第17章小飯館

第17章小飯館
　　錄音的內容是那天眼鏡去公司給我送錢時錄下的，聲音很清晰。我聽完後對著眼鏡怒目而視，轉過頭對著陳東喊道：「妳們這是什麼意思？」陳東則笑著說：「沒什麼，張經理，幹我們這行的，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錢，我多的是，給妳的那點，說實話我真不怎麼在乎，可是我最討厭的是收了我的錢卻不給我辦事！」「那妳想怎麼樣？」「很簡單，妳只要讓我們公司在這次的招標中成功中標就行。」「這不可能！現在招標的事已經不是我能夠幹預的了。」「不可能？那我可不敢保證這段錄音會不會跑到妳們公司老總的辦公桌上。
　　收受賄賂的罪名不知道妳能不能承受得起？」我緊皺著眉，腦中迅速思索著對策：「陳總，把我送進監獄對妳們也沒什麼好處，招標的事情妳們公司照樣撈不到。」陳東哈哈的笑了，笑得很大聲：「張經理，我永遠不會把雞蛋放在同壹個籃子裏的，既然妳那麼執迷不悟，我就再給妳看樣東西。眼鏡。」眼鏡點點頭，拿過手機擺弄了兩下，將屏幕對著我放出了壹段視頻。
　　「嗯……啊……哥，妳真……厲害……嗯……哥……妳……真猛……啊……啊……」「呵……小騷貨，哥……厲害吧？」「啊……哥，妳……好厲害……我快……到了……」這，竟然是我和眼鏡去錦江酒店做按摩時的視頻！
　　「妳們……怎麼會有這個？」「哼哼，張經理，忘了告訴妳，那間會所是我開的。」我頹然倒在了沙發上，心裏竟再也提不起半點反抗的想法。打壹開始我就被他們牽住了鼻子，壹段錄音，壹段視頻，徹底把我綁在了他們的船上。「妳們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呵呵，張經理是個聰明人，只要能幫我們公司拿下這次的項目，這些東西我會全部給妳的，現在咱們是在同壹戰線上，我也不會為難妳，妳要做的事很簡單，在妳們公司裏招標的事情上順水推舟就行。」我看著陳東那透著陰森的笑臉，只能無奈地點頭：「好吧，我盡力而為。」「這樣才對嘛！眼鏡，陪張經理去錦江好好玩玩。」我站起來擺擺手：「不用了，我還要趕去醫院。」謝絕了眼鏡的相送，我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東成公司。心裏有壹股火氣怎麼也揮之不去，整日打雁，這次卻讓雁啄了眼，但是讓他們捏著了我的把柄，現在也只能走壹步看壹步。
　　行了沒多遠，在路邊找了個小酒館，我點了幾個菜壹人喝起了悶酒，由於心裏煩悶，沒喝多少就有些醉意。
　　這時打外邊進來兩人在我身後坐下，點完菜就自顧自的聊了起來。二人聲音很大，我原本心裏就煩，讓他們這麼壹吵，心裏是愈發的煩躁，轉身就想和他倆理論，可頭剛轉過去，身子就停住了，背對我坐的那人染了壹頭的黃毛，胳膊上紋了壹條張牙舞爪的龍。我楞了壹下又馬上轉回了身子，怎麼會這麼巧？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聽壹人說：「強哥，最近怎麼不見妳帶那個女老師出來玩了？」「別提了，不知道怎麼的被她老公知道了，現在正鬧著呢，我喊了幾次她都不願意出來。壹陣子沒見，我還有點想她呢！」「不會吧，強哥，難道妳動真格的了？」「放妳娘的屁，我動什麼真格的？哥玩的女人，沒有壹百也有八十，妳見我什麼時候認真過？我只是有些想念和那女人上床時的感覺。嘿嘿！」我坐在他們背後聽著他們肆無忌憚地談論著我的妻子，心裏就像在滴血，緊握的雙拳讓我渾身都在顫抖。
　　「哥，下次那女的再出來時能不能讓兄弟也過過癮啊？」「妳小子，到時候再說吧！我沒什麼意見，就看她願不願意了，不過她可不太好說話。」「嘿嘿，到時候她敢說個不字嗎？再說又不是第壹次了，在城北小院妳和老大他們不早和她幹過了麼！我聽說把她操得都不能走路了。」「呵呵，那次啊，那是因為……」我再也聽不下去了，「騰」的站起來，順手拿起桌上的壹瓶啤酒轉身就朝那滿頭的黃毛砸去，嘴裏還罵著：「我操妳媽！」「砰～～」的壹聲，玻璃碎屑四散而飛，炸開的啤酒濺了我壹身。黃毛壹點反應都沒有就趴在了桌上，血水混合著啤酒浸濕了那壹頭黃毛，順著臉頰流到了餐桌上。
　　和黃毛同桌的那人在我砸倒黃毛後本能的閃躲到壹旁，他顯然被我的突然暴起嚇住了，伸出手哆嗦著指著我說：「妳……妳……」我手裏拿著只剩下壹截的酒瓶口，對他怒目而視：「沒妳的事，壹邊呆著去！」那人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身子又往後躲了躲。
　　我深吸了兩口氣，心跳得厲害，手也在微微顫抖，畢竟這樣的打鬥只在學生時代有過，壹時還不適應，如今已過去了十多年，骨子裏的那點血性更是早已被生活消磨得所剩無幾。
　　慢慢挪到黃毛的身旁，我壹腳把他踹倒在地，跟上去又是壹頓猛踢猛踹，地上壹片杯盤狼藉。我看著趴在地上的黃毛，心裏沒來由的感到失落，打了他壹頓又有什麼用？又能挽回什麼呢？
　　這時，黃毛身旁的壹件東西映入我的眼中，不過被衣服遮住了大半，看不出是什麼，我蹲下身子剛把那東西拿在手中，就在我分神的時候，感覺身旁壹股巨力襲來，肩膀被人狠狠踹了壹腳，身子失去重心，往旁邊壹歪倒在了地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眼角余光就看到壹條折凳向我砸了過來，我忙雙手抱頭身子蜷起，護住身體的要害部位。壹連串的襲擊讓我沒有半分的喘息余地，匆忙中我將撿到的東西塞進了口袋，接著又抱緊了頭部，折凳打在我的身上震得我五臟六腑異常難受，漸漸地我的思緒開始模糊，身上的疼痛也慢慢感覺不到了。
　　……感覺過了好長時間，我慢慢地睜開雙眼，昏暗的燈光把房頂照得微微泛黃，艱難的扭頭往壹旁看了看，架子上的吊瓶正壹下壹下的滴著，壹個滿頭黑色長發的女子趴在壹旁的空床上睡得正香。
　　我活動了壹下四肢，感覺沒有什麼大礙，可隨後壹陣酸痛自全身上下傳來，「嘶……」痛得讓我猛壹吸氣。
　　「老公，妳醒了？」床邊的女子擡起頭望著我，壹臉關切的樣子，那有些紅腫的眼睛和神情裏流露出的憔悴讓人頓時心生憐惜。
　　我微微扯動嘴角，算是笑了壹笑：「把妳吵醒了。」妻子關切的看著我，眼中瞬間噙滿了淚水，「哇……」的趴在我身上哭了起來，積蓄已久的感情在這壹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竟哭得壹發不可收拾。
　　「老公，妳這壹出事可讓我擔心死了，唔唔……妳要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和曉曉怎麼活啊？唔……」看著趴在我身上失聲痛哭的妻子，我可以感受到她內心裏對我濃濃的關切，那是壹種相濡以沫的深情，已經融入到了我們彼此的骨子裏，我現在真想把以前發生的事情徹底遺忘掉。
　　「好了好了，不哭了。」「唔……老公，我對不起妳，唔……」「不哭了，我這不沒事了嘛！」「唔唔……」「不哭了，妳壓得我有些痛了。」妻子聽到後猛然醒悟，連忙自我身上起來，兩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啊！
　　我……對不起，壓到妳哪了？有沒有怎麼樣？」看著妻子驚慌的摸樣，我忍住心裏的笑意，故意板著臉說：「還好，再壓壹會估計就要傷上加傷了，我現在可是病號。」「對不起，老公，我……我是太緊張妳了……」我不願再繼續講下去，忙叉開話題：「對了，我是怎麼到的這裏？不會是和爸爸住在同壹間醫院吧？」「這是第二人民醫院，沒和咱爸住壹起。妳出事後我也沒敢告訴家裏，就只有我媽知道。妳昏迷後是飯館老板報了警，警察叫救護車把妳送來的，還說明早要再來找妳了解情況。」我點點頭，隨後陷入了沈思。
　　「老公，妳……」我看著妻子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是想問我為什麼和別人打架，壹直以來我都表現得溫文爾雅，以致於在她心裏我是那種沒有任何暴力傾向的人，可我不想現在告訴她我是和黃毛打的架，我不想破壞現在這種溫馨的氣氛。
　　「身體好酸，我想再睡壹會兒。」閉上眼睛，耳聽妻子輕輕嘆了口氣，又給我塞好了被角就沒有了聲音，慢慢地我也睡著了。
　　早上是被查房的護士吵醒的，看墻上的掛鐘才六點壹刻，量完了體溫又把吊針拔下，身體舒服了很多，不再那麼的酸痛，也沒有了昨天那種昏沈沈的感覺。
　　滴了壹晚的吊瓶，醒後尿意上湧，我讓妻子扶我起來去廁所，可她不同意：
　　「妳身體還沒好利索，就用尿壺吧！」說完就起身關好門，又從床底下拿出了尿壺。
　　掀開被子後，我才發現赤裸的身上青壹塊紫壹塊，妻子看到我身上受的傷，哽咽著又要哭出來，「這是誰下的這麼重的手？看把妳打的。」我總不能說這是她偷的漢子做的，就故作輕松的說：「沒事的，都是些皮外傷。」妻子知道我不願講，沒有再問下去，她壹手拿著尿壺，壹手扶著我軟趴趴的肉蟲。可我躺在床上憋了好長時間也尿不出來，妻子看我著急的摸樣，用手輕輕撫弄著那條肉蟲，嘴裏還說著：「慢慢來，放輕松。」由於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它上面，妻子略微冰涼的手指撫摸著我下體的每壹個微小動作我都能感受得到，甚至她呼出的氣息噴在我的肉棒上面，我也能感覺出來，可氣的是它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不由自主地慢慢膨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