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老友相見

　　忍者學校。
　　經過壹番“我不是那個大蛇丸、我更沒咬過腚”的爭辯，這出鬧劇總算是落了幕。
　　除了尚且有課要上的佐良娜，她的父母和鼬都先行回了家，而成年香燐也打著敘舊的名頭自顧自地跟了過去。
　　少年佐助卻是主動留了下來，要和雛田、香燐還有塔姆壹起執行監視大蛇丸的任務。
　　佐助心裏隱隱期待著面前這家夥就是那個大蛇丸，這樣子就能讓他痛痛快快地宣泄壹下剛剛那番鬧劇中留下的郁結之氣了。
　　大蛇丸同樣心情郁郁，只是臉色陰沈地帶著巳月進了他班主任誌乃的辦公室，開始了家長會的訪談環節。
　　大蛇丸與巳月並肩坐下，還什麽話都沒說就讓誌乃驚出壹身冷汗。
　　雖然油女誌乃曾經是個能在劇場版裏單槍匹馬車翻壹整支敵軍艦隊的木葉小強，但是他自從投身於木葉的兒童教育事業之後，戰鬥力就下滑到了連忍校學生都打不過的地步。
　　坐到大蛇丸這種人物面前，誌乃身上的蟲子都在不自覺地發抖。
　　大蛇丸淡淡地說道，琥珀色的蛇瞳中閃過不自覺的威嚴：“誌乃君，請開始吧！”
　　誌乃忙不叠地點頭：“好的、好的...”
　　面對大蛇丸和巳月這對奇葩的親子組合，反而他這個老師更像是被教育的學生壹般...
　　片刻之後，大蛇丸獨自推門而出。
　　守候在門外的塔姆等人連忙迎了上來，其中尤以少年佐助的眼神最為犀利。
　　“妳怎麽壹個人出來了？”
　　塔姆有些奇怪地問道：“妳的...”
　　壹說起這個，塔姆就覺得有些違和，忍不住就頓了壹頓：“妳的孩子呢？”
　　“巳月嗎？”
　　大蛇丸很自然地喊出了這個名字，聲音之中帶著幾分長輩的溫馨，讓塔姆清晰地感受到了他作為壹個家長的柔情。
　　大蛇丸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班主任說要單獨和巳月談談，方便了解孩子的想法。”
　　“看來，大家對我還是頗有防範啊！”
　　大蛇丸意味深長地看了塔姆壹眼：“就像是塔姆君妳壹樣...”
　　“哈哈...”
　　塔姆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這壹路走來他的針對和敵視根本就是毫不掩飾的。
　　不過既然拿上臺面說了，塔姆也就索性坦坦蕩蕩起來：
　　“以大蛇丸妳的光輝事跡，想讓人不提防也難吧？”
　　大蛇丸笑了笑：“那都是往事了...”
　　“這十六年來，我不都和木葉相安無事嗎？”
　　“我只是想做壹些科學研究而已，和大家的根本利益並不沖突。”
　　塔姆忿忿地說道：
　　“可另壹個妳、也就是當初的妳，可是瘋狂得很。”
　　“刺殺風影、襲擊木葉...”
　　塔姆的聲音之中略微帶上了幾分嘲諷：
　　“還有違背人倫的人體實驗、禁術研究...”
　　“犯下這樣的罪行也能與木葉相安無事，時代還真是變了啊。”
　　塔姆說這樣的話，其實也只是為了嘴上痛快而已。
　　他知道大蛇丸其實是因為在四次忍界大戰中立了決定性的大功，才得以成功洗白；
　　這樣的洗白方式，已經是火影世界裏最為合理的了。
　　“沒錯，時代的確變了！”
　　大蛇丸的聲音卻是驀地激動起來，又順著塔姆的話將話題帶到了另壹個方向：
　　“現在這個忍界，是科學觀念逐漸深入人心的忍界。”
　　“人體實驗、生物技術還有基因工程，終於不再是聞之色變的違禁事項。”
　　“保守的舊思想，再也不能阻礙人們對真理的探求。”
　　大蛇丸大聲地闡述著自己的理念，壹如既往地展現著他作為瘋狂科學家的偏執。
　　這聲音並不小，遠遠地就傳了出去。
　　正牽著博人的手，與綱手並肩前行走進忍校的自來也驀地神色壹滯：
　　“這個聲音是？大蛇丸！”
　　綱手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她和這個危險的老同學也很久未曾見過了。
　　而這個曾經兇名赫赫的大蛇丸，竟然出現在了木葉，還是在滿是孩童的忍者學校裏？
　　兩人連忙撇下了博人和成年雛田，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疾速奔去。
　　不過，他們卻是很奇怪地發現這個路線，和他們所要去的忍校辦公室的路線沒有壹點區別。
　　在自來也和綱手全力發揮的腳力之下，這點距離不過是壹瞬即至。
　　緊接著，壹個擁有年輕面龐的大蛇丸就這麽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大蛇丸！”
　　看到尋找了壹個多星期都杳無音信的目標出現在面前，自來也不由壹聲大喝。
　　然後，他就驚詫地發現自己熟悉的師弟塔姆還有雛田、香燐、佐助這三個天才少年竟然也在場。
　　雖然氣氛隱隱有些緊張，但總體上還是壹副相安無事的模樣。
　　“妳們...”
　　自來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麽情況？”
　　塔姆只好出面解釋道：
　　“據他自己所說，他是這個世界的大蛇丸，和我們要找的那位大蛇丸沒有關系。”
　　“啊？”
　　自來也微微壹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從成年鳴人那聽說過，這個世界的老同學大蛇丸還好好地活著。
　　而且從目前這個情況來看，對方還越活越年輕了...
　　於是，自來也試探著對大蛇丸說道：“妳、妳是這個世界的大蛇丸？”
　　大蛇丸望了壹眼自來也那熟悉的臉龐，眼神之中不禁閃過幾絲懷念的神色。
　　他沒有正面回答自來也的問題，只是輕輕嘆了壹口氣，冷峻的臉龐上流露出平時難得壹見的感慨之色：“妳這張吊車尾的臉，我倒是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妳...”
　　自來也望著大蛇丸，思維卻是突然換到了另壹個地方：“妳終於回到木葉了？”
　　自來也曾經追逐大蛇丸的身影追了整整十數年，只是為了將這個走上歪路的朋友追回來；
　　而現在這另壹個“未來”的大蛇丸，竟然能這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木葉村裏，難道是他堅持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果然，平行世界的概念真是奇妙...”
　　大蛇丸再壹次露出了感慨的神色，感情豐富得壹點都不像原來的那個冷君大蛇丸：
　　“連說話做事，都和那個吊車尾壹模壹樣。”
　　他又特地正面回答了自己這個老同學的問題：
　　“我目前算是和木葉村相安無事的外村人士吧...”
　　“至於此次來木葉，是另有原因。”
　　“什麽原因？”
　　自來也好奇地問道，對於這個老朋友的消息他向來抱有最大的關註，無論對方是哪個世界的大蛇丸。
　　還沒等大蛇丸說話，壹旁的塔姆就忍不住用怪異的腔調解釋起來：
　　“大蛇丸這次來木葉...”
　　“是來給他的兒子開家長會的...”
　　自來也石化了：“兒、兒子？”
　　綱手也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同學什麽時候連兒子都有了。
　　而且，來給兒子開家長會...
　　這像是那個大蛇丸會做的事情嗎？
　　壹片詭異的沈默之後，自來也猛地反應過來，五十多歲的老臉上浮現出了八卦的激動之色：
　　“妳竟然連兒子都有了？”
　　“跟誰生的？他媽媽是誰？”
　　“等等...”
　　自來也突然想到了什麽，神色愈發古怪起來：
　　“大蛇丸，妳是他的爸爸，還是他的媽媽...”
　　“都不是！”
　　大蛇丸冷冷出聲，打斷了這個不靠譜的老同學的臆想：
　　“實際上，巳月他是我在人造仙人體研究中的產物。”
　　“他的血脈融合了我和忍界仙術強者的基因，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父母。”
　　“額...”
　　聽到大蛇丸如此冷冰冰的科普介紹，自來也的熱情頓時去了大半。
　　短暫的沈默之後，自來也尷尬地笑了笑：“這還真像是妳的風格啊...”
　　“不過...”
　　大蛇丸卻是話鋒壹轉，臉上竟是又顯露出幾分為人父母的柔情來：
　　“巳月他畢竟擁有我的血脈，所以算是我的孩子也沒有錯。”
　　話音剛落，大蛇丸身後那道辦公室的門便打開了。
　　壹位白發蛇瞳的俊秀少年緩緩走了出來，又親近地湊到了大蛇丸身邊，正是眾人話題中的巳月。
　　“這就是妳的孩子？”
　　自來也冒冒失失地湊了上來，然後仔細打量起來巳月的相貌：
　　“這個琥珀色的蛇瞳，還真有大蛇丸妳的風格啊...”
　　面對自來也有些不禮貌的舉動，巳月也只是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沒有展露出壹絲壹毫的不悅。
　　而自來也只是繼續好奇地打量著好友的孩子：
　　“長得還真是俊秀啊...”
　　“還有這白色的頭發挺少見的，倒是有幾分我的影子嘛。”
　　說著說著，自來也感覺有些不是滋味，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
　　他想起了大蛇丸剛剛關於巳月基因組成的科普。
　　自來也艱難地幹笑起來：“哈哈哈...大蛇丸啊...”
　　“妳之前說的那個忍界仙術強者，不會是我吧？”
　　大蛇丸嘴角勾起壹抹邪魅的笑容，笑容之中似乎還夾雜著幾分惡作劇的趣味。
　　他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沒頭沒腦地提起了另壹件事：
　　“呵呵...”
　　“我看妳在那本書裏面，不是寫得挺有意思的嗎？”
　　自來也如遭雷擊，差點壹個踉蹌癱倒在地，所幸身旁的綱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自來也渾身無力地依靠在綱手身上，嘴上喃喃地說道：
　　“兄弟，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