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對話

吃過飯之後，李利田就搶著收拾殘局。不給兒媳婦任何機會。溫柔看著明白有意為之的公公，也是毫無辦法。就拉著媽媽去自己的房間說悄悄話去了。
悲催的李老頭，急急忙忙的收拾完之後就拿上錢蔞跟鋤頭出去了。
房間裏兩人坐在床上。覃倩抓住女兒的手慢慢摸索，心情有點不好。在家時雖然女兒也下廚做過菜，家裏掃過地。手洗過壹些家人的貼身衣服。只是那時候的勞動量遠不會讓她的現在變成現在的感覺。原本白皙嫩滑的肌膚現在摸起來已經有壹點沙沙的磨手感。女兒從小到大就不像平常女孩那樣喜歡各種自我裝飾，比如紋甲，染發燙發，壹直都只做正常的自我保養。只在吃上面給予自我註意。
伸手摸了摸女兒長發。還記得小學時期，有次覃倩想叫女兒把長發剪短了。說沒時間總幫她梳理這麽發的頭發。結果女兒壹氣之下就再沒讓自己幫她清洗梳理過頭發。每次頭發不齊的時候自己去理發店讓人給修齊即可。現在的長發就這樣隨意的簡單盤起用絲帶壹紮就不再計較了。
溫柔看著媽媽拉起自己的手。又摸頭。又摸身上肉是多是少。就壹時不做多言。直到各項都確認完畢，才開口問道。怎麽樣。都檢查過了吧。什麽都沒少吧。我最近還稱過體重了。胖了兩斤。
覃倩就呵呵笑著說。看來真的不錯呢。每天這麽多的新鮮食物再餵不胖，就真讓那個老頭也感到罪惡感更深呢。
溫柔笑容自然，很自然的接受了這副贊揚。
而覃倩看著女兒的笑臉。壹肚子想說的話都深深咽了下去。只是感慨著。這讓自己還怎麽說得出口。如果女兒是那種很牽強的陪笑。那壹定能看得出來。也可以毫不顧忌的把準備好的東西，想說的話。都說給女兒看。讓她能理性的認識到自己相信的人。愛的人是怎麽樣的壹副德行。
只是現在覃倩有壹點不敢確定了。女兒跟女婿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麽協議或者計劃了。所以女兒壹切都還並不知情。被李煜的表演蒙在鼓裏。那現在自己的突然撕開李煜的偽裝對於女兒還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覃倩試探性的問道。現在剛剛結婚還沒幾天就把妳壹個人扔在家裏就壹點也不寂寞孤單啊。
溫柔的笑容真摯確實不假。只是這愉快的心情是針對媽媽說的公公為了自己的吃的壹直都很竭力用心。這份心意讓溫柔很享受很開心。
聽到媽媽的問題。很自然的搖頭說道。孤單肯定是有點，在城裏的時候到晚上壹個人睡覺的時候當然會感到寂寞。只是上班的時候就不會想到這些情況了。到周末又會來這寧靜的鄉下。吃喝不需要自己煩惱。沒事的時候跟公公去地裏幫幫忙。或者閑逛到村口跟那些沒事的老頭老奶奶們聊聊天。也就不會想起這些孤單的事了。所以李煜不在家的時期真的不算難過的。
停頓了壹下的溫柔就直接不想讓媽媽自己提問猜測。自己說了出來。當時李煜對於是否要出去這事是跟我商量過的。結果我是支持他這個決定的。當然決定之後的這些產生的問題我不能當成李煜不在我就而小孩脾氣的借口。
當然妳們考慮的事情我也能想到。我又不笨的。只是我想如果兩人的愛連這種分開三年的時間的考驗都經不起。那只能說我們的愛也太假了。是吧。
覃倩呵呵笑道。我女兒的眼光什麽時候差了。這麽漂亮的女兒如果再不知道珍惜，那只能怪那個有眼無珠了。
溫柔還佯怒的跟媽媽強調道。不許這樣說他。
覃倩就舉手投降，嘴上說道。好，好。我知道了。不說他。
溫柔這才滿意的繼續說道。當然，妳們的考慮也是對的。人總是善變的。環境不同，人性就會跟起不同起來。也許我現在也是在跟自己賭壹把而已。賭自己這三年的時間沒有白白浪費。結局也是自己想要的結局。那時候是不是自己就應該高興了呢。
再或者說。三年我賭輸了。那我就讓這壹切真正的結束。自己也不會自暴自棄。只是可能會壹輩子做爸媽的乖女兒。侍奉二老壹輩子。只希望到時候不要把我趕出去。
覃倩壹把摟過女兒，聲音有點哽咽的說道。妳這個小傻瓜。爸媽疼妳還來及呢。怎麽可能舍得把妳趕出去啊。哪真有那天。爸媽也是妳壹輩子的後盾，永遠都歡迎妳回來。
只是，只是呢。我的女兒啊。妳真的不怕自己這三年之後，發現自己面對的那個事實是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情況。妳將如何做到不心態崩潰。理性的接受啊。
溫柔也抱住媽媽。回答道。我不傻。我讀了那麽多。好歹成績還不差。妳們會想的。我能想不到。最壞的情況是如何我心裏會沒壹點考慮。我明白想到跟真正面對的時候肯定會不壹樣。也許那時候我會有壹段時間的痛苦。但是絕不會是壹輩子。如果真是壹輩子的事，那我也認了。
覃倩沒再多說什麽，既然女兒並不笨，也沒有刻意的自我忽略每壹種可能。那還需要自己說什麽呢。自己只要從壹開始到最後給予女兒支持和祝福就可以了。
釋放了壹些情緒的母女兩接下來就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討。媽媽跟溫柔說起了很多小時發生的趣事。還說了自己跟爸爸談戀愛時的經歷。這些小時候的趣事都是覃倩想以這類女兒感興趣的東西讓她不會傷心。
溫柔聽著媽媽說著以前的事，也很用心很開心的聽著。心情也變得更好。自己羨慕父母的愛，自己向往父母的愛。
說著。聽著。笑著。時間也很快的過去了。媽媽還是決定回去。溫柔壹開始不同意。說人喝酒了。不能開車。只是覃倩說了壹個小故事。讓溫柔就立馬同意媽媽回去了。
當時媽媽第壹次去爸爸家見父母。爸爸家四個兄弟都來幫著掌眼把關。後來在飯桌上想把爸爸灌醉。媽媽看不過去。就上前幫爸爸擋酒。壹杯白酒頭也皺壹下就下肚了。四個兄弟見媽媽這麽幹脆，就轉移打算。準備兩人都給灌爬下。只是沒想到，結果是反轉的。媽媽只是喝的頭暈的厲害點。四個兄弟還有爸爸共五人都被喝爬到桌底下去了。這件事可以說是兄弟五人的莫大恥辱，醉醒之後，五人找到媽媽說這件事壹定要保密。誰也不能說出去。媽媽也笑著同意了。只是這兄弟五人壹直不敢相信。五個大男人都沒有喝過壹個女子。這酒量是多麽的嚇人啊。
結婚之後爸爸才從媽媽那兒知道了能喝的原因。媽媽出生在酒水盛產這地。當時自己媽媽的酒量就非同壹般。在懷著媽媽的時候也沒有停止喝酒。後來媽媽出生。到長大都是在自家釀酒之地玩耍生活。每天聞著酒香生活。渴了喝壹口酒。從壹開始的難受。到後來差不多當水喝了。家人也害怕。不讓孩子多接觸酒水。還帶她去醫院檢查過。結果沒有任何問題。孩子沒酒喝還跟家人哭鬧，最後沒辦法只好任由她繼續之前自由的生活。媽媽這是這樣長大的。酒量也是這樣不自不覺的讓人無法相信的強。
送走媽媽的時候李利田站在遠處沒敢上前。只是讓兒媳婦把所有準備的東西都給親家母裝上車。
溫柔在最後的時候跟媽媽說。媽，如果在將來的某天突然知道女兒做了壹件讓妳跟爸爸怎麽都無法接受的決定。妳們會怎麽辦？
覃倩停頓了下準備說話。溫柔伸手做了下噤聲的動作，接著說道。先不要急著現在就回答我。事情還不知道是什麽呢。結果也不知道是什麽呢。妳先回去好好的想想如果有那種情況下。會怎樣做。
我是妳的女兒。但是我也是壹個女人。有些事有些決定我會根據自己的心意來決定。只是我的決定不代表別人就會理解和接受的。
說完就退後壹步，向媽媽笑臉揮手告別。輕聲說道。開車小心點。
覃倩深深看了壹眼女兒，也點頭起動車子回家去了。
車子消失在眼底，溫柔回頭看到弓著背的公公還站在院門外。溫柔燦爛壹笑，叫道，爸。今天晚上我想吃餃子。
李利田看著兒媳婦燦爛的笑臉，臉上所有憂愁都給化開了。重重的點頭嗯了壹聲。就回屋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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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裏。李煜與小情人依舊還是剛剛親熱過後的狀態。躺在床上的李煜對小情人說道。我過兩天會回去壹趟。到時候妳就在這裏待著不要出去。如果順利大概最多壹個星期就會回來的。有什麽情況我就給妳發消息。
小情人心裏明白李煜回去是做什麽，很溫順的點頭道。妳自己也要小心點。好好照顧好自己啊。還有就是不許再跟那個女人發生關系。知道嗎。我會吃醋的。
李煜呵呵笑著捏了捏懷裏小情人的臉蛋。嘴裏說著。我知道了。妳不說我也不會再跟那個人偶有什麽關系的。說不定這次回去之後以後就再沒有這個人了。妳還吃醋。看來我走之前還是先把妳餵飽才行啊。不然這壹個星期妳能受得了。
說完就翻上壓在小情人的身上。淫靡叫聲就再次響徹出租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