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賀曌：我在大氣層！】

　　實話實說，在博取同情心方面，賀曌壹向可以的。初來乍到下，忽悠的兩只守門石獅，忍不住心生同情。
　　“嗡——”
　　憨批石獅雙眼射出兩道紅芒，上下掃了壹遍神杖和皮鼓兩件法器。
　　不壹會兒，它開口道。
　　“長杖不錯，下品法器中的精品。裏面自帶壹道《火海術》，乃群攻中的高明法術。皮鼓稍微差點，中規中矩。內含《迷魂術》，不過想要發揮出全部威力，需要配合相應的鼓曲，價值稍微差點。”
　　“？！”
　　他詫異的瞥了壹眼，蹲在牌樓右邊的獅子。想不到，壹個二傻子，竟然能看穿手上器物的本質，果然不能小覷異人們的手段呀。
　　“妳那是什麽眼神兒？”右獅立馬不幹了，它咋感覺面前的人類，在心裏面腹誹自己呢。“我雖然是個蠢貨，可不代表我是個傻子。”
　　“行了，老二。”左獅聽不下去，妳原來清楚自己是個什麽德行呀。“下品法器，壹般能賣十枚五行石。精品的的話，二十枚到二十五枚五行石，低於二十別賣。”
　　懂了，兩件物品加在壹起，大約能獲得三十到三十五枚五行石唄。
　　不等他詢問，如何解除《血咒》，它又道。
　　“關於《血咒》，得去壹趟寶光閣。他們家的符咒、法器，冠絕整個平安坊，絕對沒的說。進門直走，壹百丈後右拐，見到壹座珠光寶氣的閣樓，便是了。”
　　“對對對，我大哥說的沒錯。凡是來過平安坊，去過寶光閣的人，誰不會豎起壹根大拇指？可謂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左右兩只石獅，壹唱壹和，把所謂的寶光閣誇上了天。
　　“我問壹句，寶光閣是是不是暗中跟妳們合作了？”
　　它們聞言，頓時楞住。
　　“妳們兩個推銷，會有獎勵吧。”
　　沈默.JPG。
　　“該不會介紹壹個人，給數量不等的五行石吧？”
　　驚.JPG。
　　“我想，或許坊市內的紀律，不允許守門的妳們兄弟，向新人推薦店鋪吧？要不然，咋可能跟我聊半天。前面，怕不是推銷的鋪墊。”
　　害怕.JPG。
　　“估摸著，寶光閣的玩意兒，的確不錯。但，物美價廉的東西，世上真的有嗎？妳們倒是不笨，知道向合適的人，推薦合適的店鋪。”
　　瑟瑟發抖.JPG。
　　“二位，妳們也不想讓健太在學校受到欺……咳咳。對不起，串詞了。妳們不想被紀律隊知道吧？”
　　兩只石獅齊齊搖頭，鞭子抽身上，賊疼。
　　“既然如此，想讓我封口，總得付出點什麽吧？”
　　兩兄弟面面相覷，對方咋越瞅越不像個好人吶。
　　“我們沒有五行石。”
　　“笨蛋！”
　　憨批壹開口，讓著名狠人笑了。
　　兩個家夥絕對有私房錢，要不然為啥會第壹時間，想到五行石呢？
　　“多少枚？”
　　“我絕對不會告訴妳，我們兩個有壹百枚五行石的私房錢。”
　　“啪！”
　　左獅徹底無語，捂住自己的眼睛。
　　“誠實的孩子，等會兒回來給妳帶十個石果。”
　　“石果？謝謝！！”
　　耳聽憨批弟弟的話，身為老大的石獅，好懸沒吐出壹口血。
　　老二，他要敲詐咱們，十個石果才TM兩枚五行石，可要拿走咱們壹百枚。那可是我們兩個，辛辛苦苦存了十年的錢呀。
　　“哈哈，不跟妳們開玩笑了。”
　　賀曌見到火候差不多，他話鋒壹轉，笑著說道。
　　玩笑？
　　蹲在左邊的石獅，下意識松了壹口氣。
　　只要妳不打我們私房錢的註意，咱們便是永遠的好朋友。
　　“二位，想不想賺錢？”
　　“想，太想了。”
　　右獅脫口而出道，眼睛裏甚至壹度泛起金色的光芒。
　　“壹百枚五行石，存了多久？”
　　“十年！”
　　“我有壹個法子，能保證妳們壹個月，賺的比以前十年還要多。”
　　“大哥，快點把咱們的私房錢拿出來。”
　　左獅壹直側耳傾聽，對某人口中，壹個月賺十年錢的辦法，非常感興趣。
　　只是要它們花錢買，多多少少有點舍不得。
　　“不想？再見！”
　　見到對方面露猶豫，他二話不說，擡走向裏走。
　　“留步！留步！”
　　停下腳步，歪頭望去。
　　但見聰明石獅，張口壹吐，嘩啦啦吐出壹顆顆，成年人拇指大小的彩色玉石。
　　“壹百枚五行石，壹枚不多，壹枚不少。”
　　“不錯，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所謂舍得、舍得，有舍方能有得。”他走上前，將五行石全部塞入懷中。
　　“老二，妳掃描法器的能力，消耗大嗎？”
　　憨批聞言，搖了搖頭。
　　“平安坊內的煞氣很充裕，檢查兩件法器罷了。隨便喘口氣，便能恢復。”
　　“好，給我說說妳們平時的任務。”
　　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告知新人規矩，檢查他們身上是否有異。”
　　“坊市內，有負責鑒別法器的店鋪嗎？壹次多少錢？”
　　“有，我們兄弟倆，聽路過的人說，壹次好像得五枚五行石。”
　　“啪！”
　　姓賀的雙掌壹拍，指著它們兩個道。
　　“妳看，妳們賺錢的機會，有了。老二能鑒別法器，甚至能詳細說出，裏面蘊藏的法術。為何，不做鑒定的生意？
　　坊市裏面，壹次五枚。大不了，便宜點唄。壹次三枚，或者兩枚。初期，先不掙錢，免費。等他們進入其中鑒別，店鋪的人說的話與妳相差無幾，名氣自然會變大。
　　到時候，妳收的比別人少，還愁生意不旺？”
　　兩只石獅互相對視壹眼，暗道壹聲有門。
　　其實吧，它們兩個只是平時跟人交流太少，要是在市井裏面廝混壹段時間，如此簡單的辦法，怎麽可能會想不到？
　　“不過，怎樣保密？要是讓管理者知曉，我們兩個肯定逃不過壹頓鞭子。”老大開口詢問，顯然想掙錢的同時，又不想挨揍。
　　老二就顯得有些無所謂，只要能賺錢，買石果吃，挨壹頓鞭子也無妨。
　　“笨！妳們的鑒別費用比坊市內便宜，且本事不比店鋪的人差。壹來壹去，省下的錢，相當於自己賺到。
　　妳要制定幾條規矩，懲罰措施。人嘛，凡是有利自己的，必定守口如瓶。大家會不約而同，保持著沈默，不讓利益受損。
　　再不濟，拿錢收買紀律隊的人，讓他們睜壹只眼閉壹只眼。形成了壹個利益同盟，妳光明正大的幹鑒定，坊市管理者，都不見得會收拾妳。”
　　他就不信，世上有不偷腥的貓。
　　“金玉良言啊！”
　　“走了走了。”
　　賀曌揮了揮手，邁著大步進入坊市。
　　“謝謝啊～～～”
　　“哈哈哈……”
　　先前故意索要封口費，主動放棄說開玩笑，不過是提升兩只石獅的好感。故意問想不想賺錢，實際上是想薅壹波羊毛。
　　聰明的左獅，在憨批右獅鑒別完兩件法器，不在發言。
　　讓他感受到了危機，可能三十幾枚五行石，不夠解除《血咒》！
　　於是，幾波拉扯、勾引下，賺到了壹百枚五行石。
　　走在繁華熱鬧的街道上，周圍盡是店鋪。
　　店門口，壹些地方稀稀拉拉有人擺攤。
　　倒不是吃食，而是壹些殘破的物件。
　　不時有人相中，上前與攤主交談。
　　街道兩旁林立的店鋪，大多主營是丹藥、雜書、煉器、住宿、醫治。
　　壹些小孩子不睡覺，赤著腳互相打鬧嬉戲。
　　他若是沒看錯，那些孩子俱是凡人，且壹點武功基礎沒有。
　　異人和凡人，相處的異常和諧。
　　‘也是，壹些基礎的生產，總不能讓異人老爺們去幹吧？有些凡人，屬實正常。何況，總要有壹個收徒來源吧。
　　否則身死道消，豈不是斷了傳承，哪裏有顏面下去見列祖列宗。異人與凡人混居，終歸有血脈流傳，讓他們的體系逐漸壯大。
　　而不是玩來玩去，始終是那幾個人。’
　　壹百丈後，他來到十字路口。
　　“右拐。”
　　大約五十丈左右，壹座珠光寶氣，如鶴立雞群般的建築，映入眼簾。
　　壹眼掃過去，就倆字——有錢！
　　剛剛走進去，壹個負責迎客的夥計，立即笑臉相迎。
　　“客人……”
　　“我中了《血咒》，讓能處理此事的人來。”
　　這人不是異人，而是壹個凡人。
　　或者說，全部低級崗位，負責服務的人，皆是由凡人擔任。
　　高高在上的異人，哪裏肯低聲下氣伺候人？
　　“呦，耽誤不得。”
　　夥計頭前帶路，七扭八拐下，跟走迷宮似得，壹路走到櫃臺前。
　　“客人，買東西還是買東西？”
　　“李老，客人中了草原薩滿的《血咒》。”
　　“《血咒》？簡單，妳下去吧。”
　　櫃臺裏坐著的老人，揮了揮手，示意夥計離開。
　　“三個辦法，有便宜有貴。便宜的成功幾率小，還得受罪。貴的成功幾率高，痛苦不大。”
　　“老人家，請詳細說說。”
　　賀曌需要迅速搞定《血咒》所需，畢竟有兩位符使，為了尋找他，進入了坊市。
　　雙方有個信息差，對方以為他早來到平安坊，購買了解除《血咒》的東西。那麽來了之後，並不會太過著急，上來詢問詳情。
　　像是普通人求人辦事，不說手裏面拎著點東西上門，總要寒暄壹段時間。然後，委婉的提出需要幫忙。
　　這段空隙便是最好的時機，等他們雙方聊的差不多，小爺早買完東西，壹走了之嘍。
　　妳們以為在第壹層，我在地下室？
　　屁，老子站大氣層！
　　“第壹個，也是最貴的。找壹位服丹境的高人，以大法力直接抽走體內《血咒》。若是願意花大價錢，還能反咒施術者。”
　　“多少錢？”
　　“不二價，壹百枚單壹屬性的煞玉。”
　　“……”
　　誰能告訴他，所謂的單壹屬性煞玉是啥？
　　“我沒那麽多。”
　　“第二個，便宜許多。我們寶光閣出品的上等法器——清心玉佩，它的效果是，佩戴後可以隨時隨地，保持神智清明。
　　妳體內《血咒》發作，迷惑心智時，它會消除。幾次下來，《血咒》的力量耗盡，自然而然解除。
　　價格嘛，十枚單壹屬性的煞玉。小夥子，相信老夫。換成其它店鋪，跟清心玉佩同樣效果的上等法器，沒十五枚單壹屬性的煞玉，不可能賣給妳。”
　　“錢不夠。”
　　他賀某人能咋辦？
　　連所謂的單壹屬性煞玉都不清楚是啥，總不可能雙手壹拍，憑空變出來吧！
　　“第三個，最便宜的。寶光閣出品，下等符咒——《移魂符》。平時，這玩意兒比較雞肋。可壹旦中了類似《血咒》的咒術，它的作用就比較大了。
　　使用前，抽取壹個人的鮮血，與妳的鮮血混雜，塗抹在上面。然後，註入煞氣。驟時，妳的靈覺會短暫的寄生於另壹個人身上。
　　而《血咒》則會緊緊跟著妳，壹同轉移到旁人體內。待到符咒效果消散，妳們兩個又會重新換回來。
　　這種方式會消耗《血咒》的力量，要是再跟妳轉移，必然不夠侵蝕妳的神智。它會留在另壹個人的身體裏，以待時間壹到發作。”
　　“……”
　　異人，咋不像是好人呢？
　　聽起來，如同神怪傳說中，那些死詭尋找替身的辦法。
　　“怎麽，覺得殘忍？妳師父沒有告訴妳，咱們煉煞士，與人不同嗎？而且，又沒讓妳找好人。隨便找個惡貫滿盈的不就行了，既能保全自身，又能替天行道。”
　　老話說得好，人老精、馬老滑，老人壹眼看出，賀曌心裏想啥。
　　“多少錢。”
　　“嗨，瞧瞧我這腦子，年紀大了，越來越不靈光嘍。下等符咒，以黃紙、朱砂畫得，壹張誠惠壹百枚五行石。”
　　“啪！”
　　他從懷中壹股腦將所有五行石全部拿了出來，拍在桌子上。
　　“來壹張。”
　　“……”
　　不是，壹張下等符咒，妳豪橫什麽？
　　“給。”
　　李老低頭，從櫃臺下拿出壹張黃紙。
　　“！！”
　　他瞳孔猛地壹縮，又馬上恢復正常，若無其事的揣入懷中。
　　“掌櫃的，請問妳們收法器嗎？”
　　“收呀，老夫可以保證。我們寶光閣，絕對不會像其它店鋪，刻意壓價。”
　　待到對方說完，他拿出神杖和皮鼓。
　　“薩滿的神杖，品質不錯。算是下等法器中的精品，老夫做主給妳二十五枚五行石。皮鼓嘛，普普通通，十枚吧。”
　　“可。”
　　老頭從櫃臺上，壹百枚五行石中，劃出三十五枚，推了過來。
　　“五枚，全部買石果。”
　　“嘿嘿，餵門前的靈獅吧？”
　　“靈獅？是！”
　　他聞言壹楞，自己壹直叫石獅。
　　“五枚下等石果，不如壹顆中等的石果好吃。五枚五行石壹顆，保準物有所值，讓它們兩頭靈獅，見到妳就跟凡間養的土狗壹樣，撒著歡的搖尾巴。”
　　“好，來兩顆。”
　　兩只看門靈獅，可得打好關系。
　　如此壹來，免費的鑒別器、工具獅，不就有了？
　　嘿嘿，我可真是黑了心的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