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眠

　　吳妃的心裏似乎有種頓悟，這或許便是元春紅鸞星動之時應有的表現。便是這般於端莊賢淑間妖嬈嫵媚，哪怕心中羞恥萬千也要把自己純潔無瑕的身子奉獻在那人面前。
　　即便沒有見過元春在床笫之間是如何侍奉君王的，可吳妃卻隱隱有種感覺，少女在皇上面前應當是沒有如此行徑。
　　又或許這位從小便在豪門內宅裏學習規矩禮教的大小姐，卻是深藏了壹顆離經叛道的心。倒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只是在世俗的眼光看來，女女相交終究不是什麽大道，算個上不得臺面的事情。在這巍巍深宮之中，則更為明顯。
　　吳妃見元春壹幅嬌羞不堪的模樣兒，倒也沒接著往下去想，畢竟想的多了反倒越是有些傷春感時之悲。還不如就這般投身於眼下的美妙時光之中。
　　想著之前在元春身上的快活滋味，現在聽著那檀口之中吐出的細碎嬌啼，吳妃那幹涸已久的內心卻突然冒出了陣陣甘泉，手上動作更是嬌憐輕柔。
　　等那下身擦拭幹凈以後，把那毛巾往臉盆裏就是壹扔，自己也是鉆進了那薄薄的錦被之中。那細長的藕臂伸展開去便是壹攬，將元春嬌俏玲瓏的美妙嬌軀壹把攬入自己懷中摟抱著。
　　壹只玉手也沒有了之前的百般顧忌，探上了少女的兩團嬌軟玉乳。雖然如同猥褻般揉捏把玩著那順滑的乳肉，動作之間卻滿是嬌憐愛惜之色。
　　元春見吳妃如此溫柔以待，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細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幾下，美眸便氤氳起了壹層水霧，如同撒嬌般的軟聲道，“姐姐.. .要是妳想要的話，妹妹也不是不可以的...讓妹妹來伺候姐姐吧...”
　　她壹邊嬌嗔說著，壹邊還眼神哀怨瞧了瞧正在自己酥胸處不斷褻玩的壹只玉手。
　　吳妃嬌俏壹笑，藕臂稍壹用力，將元春的嬌軀抱得更緊了些，纖指夾住那顆嫣紅色的茱萸，只笑道，“妹妹卻也是覺到了這其中的妙處？”
　　打開心扉的元春好像膽子都變大了些，從那錦被中彈出壹只雪白的藕臂，修長的玉指順著吳妃稍顯豐腴的腰肢悄悄往上爬去，輕輕地在女人的乳尖上畫著小圈兒。上著鮮紅豆蔻的指尖撩撥著那兩顆同樣的紅色珍珠，像是壹只撓著自己主人的可愛小花貓。
　　少女嬌聲道，“自然是覺到了其中的妙處...不怕姐姐笑話...妹妹壹開始的時候可是有些不情願，後來姐姐的手法愈發激烈，便是再也忍耐不住下面的酸麻快感了...”
　　吳妃見她現在回答起當時的滋味很是爽快，也是笑道，“那是自然，妳這身子受了訓美司的調教，早就是敏感異常。便是那排泄用的肉孔都禁不住玉勢的幾下抽插。姐姐還不算是技巧嫻熟的，不過是用了壹腔蠻力硬幹，現在手都還有些酸。若是換了皇上享用後庭，恐怕妹妹還會更加受用呢。”
　　說罷，想著剛才那後庭花開的淫靡畫面，吳妃不免又是嬌笑壹聲，伸手下去摸了壹下那絲滑軟彈的玉臀。
　　元春頓了頓，也是隨著吳妃繼續笑著，神色間看不出絲毫異色，“男人的肏幹和姐姐比起來還是大相徑庭，妹妹還是覺得被姐姐奸得極其快活，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裏都是滿足的很呢...”
　　吳妃聞言會心壹笑，此刻即使什麽也不做就是這般與元春調笑嬉戲也覺得倍感溫馨。往日覺得毫無生氣的冰冷寢殿似乎都隨著少女的嬌聲軟語變得順眼了些。
　　只是又轉念想到，今日與元春妹妹的這般淫事恐怕就如曇花壹現般再難重演，日後便又是要受困於緊密厚重的宮廷服侍之中，臉上又是要戴著壹層難以捉摸的面具。實在是身心俱疲，不免手上動作阻塞閉滯了些。
　　元春正瞇眼享受著女人溫柔的愛撫，察覺到酥乳上明顯不太對勁的玉手，只以為自家姐姐有些疲憊，便柔聲問道， “姐姐可是乏了？若是乏了不妨枕著妹妹歇息壹會兒吧。在訓美司的時候嬤嬤專門調教過妹妹這些事情，定然讓姐姐睡得舒舒服服的。”
　　說罷便起身從被窩裏鉆了出來，給自己的小腹上墊了壹層被單，以免堅硬的緊身胸衣會咯到自己的姐姐。
　　吳妃見她如此賢惠溫淑的模樣，像是壹個乖巧的妻子正在全身心的侍奉她的夫君似的，連忙說道，“妳身子嬌弱些，姐姐又怎麽忍心枕著妹妹的肚子睡覺呢。妹妹還是快些進來吧，雖然屋子裏燒了地龍，可總歸還是有些涼風，可仔細著別受了風寒才是。”
　　元春點點頭，乖巧地回到女人的懷抱裏，吳妃故作懲罰般拍了壹下元春的玉臀，又是笑道，“妹妹在想什麽呢？怎麽壹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壹樁事便是姐姐的傷勢。昨夜姐姐妳用...用那處為皇上奏琴...”元春的臉色先是壹紅隨後便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妹妹還是第壹次見到那麽可怕的場景，可姐姐卻像是著了魔壹般，任由那個地方鮮血淋漓。卻是不知今日可還好了些。”
　　心頭壹股暖流湧動，吳妃笑道，“妹妹多慮了，姐姐練這等取悅君王的功夫可不是壹天兩天的事情了，這點傷痛只是看著嚇人罷了，算不是什麽大傷。昨夜回宮的時候姐姐就上了秘藥，今早起來的時候就恢復如初了。不然姐姐又哪來的精力來奸妹妹呢？”
　　說到最後，似乎還挑釁般地舔了舔鮮紅的唇瓣，目光盈盈地望著自己懷中的少女。
　　元春停頓了壹會兒，古怪地笑了壹聲，“這最後壹樁事嘛，便是妹妹現在已經是徹底想通了。”
　　吳妃心頭壹顫，並沒有說些什麽，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少女表情嚴肅，斂容道，“姐姐，我是想著服侍壹人也是服侍，服侍二人也是服侍。既然皇上都不在乎自己頭上的那頂綠帽子，妹妹又何必為了那虛無縹緲的貞潔要死要活。”
　　吳妃點點頭道，“妹妹妳能這麽想那自然是極好的，倒是和姐姐想到壹塊兒去了。再反過來想壹下，皇上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誰能夠阻止，又豈是妳我這兩個深宮婦人能夠左右的。”
　　“況且妳我姐妹二人立身於這後宮的唯壹根基便是帝王的寵愛。若是妹妹抵死不從，皇上礙於帝王顏面或許不會強逼妹妹侍奉外男，可這段日子的寵愛可就壹去不復返了。他大可以在宮裏再尋壹個聽話乖巧的妃子滿足那種欲望，如若宮裏沒有，還可以繼續大選秀女，總歸是能找到的。”
　　“世人皆說魚死網破，魚死網破。可魚死了，網都不壹定會破。就算網破了，對於漁夫而言又有多麽慘痛的損失呢？他不過是再換壹張網來捕魚罷了。可那拼死反抗的魚卻是失去了自己唯壹的生命。”
　　“咱們這些身如浮萍般的女子有哪裏能和這些個大人物鬥呢。說的好聽是個妃子，可這位份壹路排上去，排到那頂天了的皇貴妃，說白了也不過是皇上的壹個妾室。妳看鳳藻宮裏的那位可會把咱們放在眼裏嗎？”吳妃淡漠說著，只比元春大了幾歲的年紀卻包含著歲月的滄桑。
　　元春想了想自己服侍皇後時，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壹眼，應了聲是，又說道，“姐姐說的是，咱們說的好聽點是妃子，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以色侍人的小妾。只不過皇室尊貴至極，咱們也跟著水漲船高起來，還能左壹個美人、又壹個嬪位的賞賜著。”
　　“噓——”吳妃壹邊輕柔撫摸著元春的秀發，壹邊輕聲說道，“這些話在姐姐這裏說說也就算了，可千萬不能叫外人聽了去。咱們的夫君可不是個性情溫和的男人。他是何等尊貴的人，自然是聽不得這些抱怨的話。”
　　元春低頭，輕嗅著吳妃身上淡淡的花香，乖巧的溫聲道，“是...宮裏人多眼雜，妹妹自然是知曉的。說起來，妹妹還是第壹次知道原來女子之間也會有如此美妙的滋味。姐姐可還有些興致，不若讓妹妹來服侍姐姐壹次吧。”
　　她這次是真心的，全無之前的調笑之意。那雙美眸緊盯著吳妃的壹舉壹動，只要她點頭元春便會讓她也體驗壹下菊穴被壹個女子奸出高潮的快感。生理上的快慰還是其次，關鍵在於那種禁忌般的背德感才最令人著迷。
　　吳妃嫣然壹笑，依舊柔聲說道，“今日還是罷了，妹妹方才受累不少，姐姐又豈能為了壹晌貪歡而害了妹妹的身子骨。妹妹還是好生歇息壹會兒吧，可還是要姐姐抱著睡覺？”
　　元春俏臉漸粉，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裏有睡覺的時候還要人抱的道理。再說了吳妃也不是她的母親，她又豈能如同倦鳥歸巢般依偎在女人的懷抱裏入睡。不過躺在吳妃的懷裏，元春感到壹陣莫名的安心溫暖。這是在她的母親王氏身上都得不到的東西。
　　像她們這樣的豪門世家裏面極為講究規矩，便是母女之間都要嚴苛守禮，父母不能過於親近兒女，以免出現溺愛縱容之事。從小到大，王氏抱過元春的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而她性子裏又是個對女兒要求極其嚴苛的豪門貴婦，有的時候元春覺得父親可能都要比母親要慈祥壹些。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元春幾乎從來沒有從王氏身上達到過多少溫暖。在承受不住訓練的時候，元春有時都在想王氏是不是僅僅只是把她當做是壹顆足以振興賈家的棋子。
　　而在這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姐姐身上，她卻莫名間感受到了母親般的溫暖。即便她並沒有感受過，但她心裏隱隱有種感覺。若是自己生在普通的家庭中，不必為了家族的興衰操心掛肚，或許母愛就是這樣親近，就是這樣讓人迷戀。
　　瞧見元春壹幅魂不守舍的神情，吳妃捏了捏她的腮幫逗弄她，笑著說道，“可還有什麽事放不下的。左右以後便放下曾經學過的那些禮教禮法，只想著怎麽取悅討好君王才是我們身為嬪妃的正道。若是有朝壹日飛上枝頭作了鳳凰，妹妹可別忘了姐姐才是呢。”
　　元春淡然壹笑，輕搖螓首，顯然只當吳妃是在說笑，只低聲應了聲是。之前興奮著還不覺得，現在漸漸冷靜下來確實有些疲憊，眉宇之間似有隱隱的脹痛，恨不得現在便閉目睡下才好。
　　吳妃這時也不與元春調笑，和元春壹齊趟進了溫暖舒適的宮被之中，還伸手替少女把被子蓋好，不留壹絲熱氣跑出去的可能，最後在元春的唇上落下濕濕的壹吻，便是壹同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