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氣客棧

程硯秋

玄幻小說

在揚州城外,有壹小鎮,鎮上有壹家客棧。 客棧有條古怪的規定:不燒魚肴。 客棧坐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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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驢肉火燒

有妖氣客棧 by 程硯秋

2019-4-10 21:48

  人來人往的賞心樓前,漸漸聚集不少人。
  蔡萬壽站窗前,臉色陰沈,“粥中有靈力?”
  見蔡萬年點頭,蔡萬壽捶窗子,“好啊,為砸我們的招牌可真下本錢。”
  若非天材地寶,粥中怎會有靈力?
  蔡萬年道:“會不會是三大家合手整我們?”
  他把早上周九章三人在樓上等著喝粥,甚至招來兄弟,造噱頭招攬客人的事兒說了。
  蔡萬壽拿不定主意。
  城內唯有三大家有用天材地寶熬粥的大手筆。
  但三大家若整賞心樓,犯不上做這等脫褲子放屁的事。
  蔡萬壽低頭苦思時,見賞心樓走出壹中年漢子向對面粥攤去了。
  “黃師弟?”他訝然出聲。
  賞心樓招牌有二,壹個是“揚州第壹粥”,另壹個便是這位黃師弟了。
  揚州城內公認四大名廚,分別為壹刀,壹鬼,壹豬,壹丐,坊間有時也會加上壹“粥”。
  這壹“粥”正是賞心樓的這位黃師弟。
  賞心樓為蔡萬壽爺爺所建。
  當時城主領友人在粥攤上喝了壹碗河祗粥,贊賞不已,蔡家生意從此紅火起來。
  碧澗羹和河祗粥手藝經蔡萬壽父親傳到他們兄弟倆手上。
  但兄弟倆天分實在欠缺,為不使家傳手藝失傳,老人家又收了壹位天分很高的徒弟。
  這徒弟就是蔡萬年的黃師弟,黃曉初。
  黃曉初不僅完美繼承了蔡老爺子的衣缽,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為賞心樓博得了揚州第壹粥的招牌。
  當然,因粥實在上不得臺面,若為揚州城廚子排名,黃曉初壓根進不去前五。
  現在能被坊間列入五大廚,黃曉初該感謝的不是旁人,而是揚州庖廚公敵,人送“九把刀”的尋味齋歸壹刀。
  這也是黃曉初堅持不把自己列入五大廚的的原因。
  身為“揚州第壹粥”的名廚,黃曉初也是有自己驕傲的。
  他在後面聽到旁人對門口粥攤的議論,不由得起了壹探究竟的心思。
  他倒要看看這粥何德何能敢起“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粥”的名字。
  至於粥中有靈力,他倒不在意,在庖廚之中口味才是王道,不然都去喝藥得了。
  粥攤外面站著很多人,但坐下喝粥的人不多,畢竟五百錢太貴了,城裏人也喝不起。
  小鎮鄉親若知曉定會得意的,因為他們雖也喝不起,但今兒早上還是成功截獲壹桶粥。
  黃曉初擠進去,見攤上坐著四個人正津津有味的喝粥,渾然忘記有人圍觀。
  “壹碗粥。”黃曉初坐下,將五百錢放在桌子上。
  余生正趴在桌子上懶散無聊的盯著左前方鮑魚之肆內的鹹魚。
  他有些思念鹹魚飯了。
  余生把錢收了,吩咐白高興端壹碗粥,繼續盯著魚肆。
  他見壹漢子,作武師打扮,腰間挎著不是刀,而是壹條長鹹魚進了魚肆。
  或許是錯覺,他覺著漢子腰間挎著的鹹魚在看他。
  ……
  行家壹出手,就知有沒有。
  粥端上來,黃曉初壹看就知這粥差不了。
  常說見水不見米,非粥也;見米不見水,非粥也,但做到水與米正合適並不容易。
  水和米多寡的把握,柴火和熬粥時間的把握都得做到萬無壹失方成。
  黃曉初初學河祗粥時,師父只用壹根長柴禾安在竈內,就熬好了壹小鍋粥。
  他是跟隨師父很多年才掌握這個度的。
  黃曉初用勺子攪動粥,舀起壹勺又澆落,見裏面有不下十余種食材。
  他慢喝壹口,閉上眼仔細品嘗,待粥慢慢落入胃中後忍不住壹拍桌子,“好粥!”
  的確好粥,水、米和火候的把握已經很難,十余種食材融合於粥中更難。
  這並非煮爛就可以了,而是根據食材特性依次放入,讓它們不失本味又渾然壹體。
  他問攤後三人,“這粥誰熬的?”
  “是我熬的。”余生說。
  料不到熬粥之人竟是壹少年,黃曉初有些驚訝。
  他拱手道:“我是黃曉初。”
  黃曉初認為他們來砸賞心樓招牌,定是沖他來的,理應知道他才是。
  豈料余生和腦袋中的東西都是二楞子,什麽也沒打聽就來找場子了。
  余生直起身子,客氣道:“我叫余生。”
  黃曉初見他不為所動,提醒他,“我是賞心樓大廚。”
  余生壹怔,“失敬失敬,您這名字壹聽就是當大廚的料。”
  他念頭還在鹹魚肆,把名字聽成了黃小廚。
  黃曉初樂了,“妳的名字也不差,定是做魚的料。”
  余生擺擺手,“別提魚,我戒了。”
  黃曉初又飲壹口粥,“粥熬得真不錯,妳贏了。”
  “我不找妳。”余生擺擺手,“我來找他們蔡家。”
  黃曉初喝著粥,聽余生把來龍去脈講清楚。
  “妳們這些年輕人啊。”黃曉初搖搖頭,放下幹凈粥碗回賞心樓去了。
  既然不是沖他來的,黃曉初也就不把這事放心上。
  粥不如他,繼續鉆研就是了。
  對黃曉初而言,做人做事如熬粥,這也是蔡老爺子認為他有天賦的原因。
  蔡家兄弟卻不曾領悟。
  他們只知道,別人已找上門來,若不給點顏色,旁人會以為賞心樓是軟柿子。
  壹群家丁、仆人帶著家夥氣勢洶洶向粥攤走來。
  “讓開,讓開,別妨礙別人做生意。”他們粗暴的把人推開。
  余生把眼神從鹹魚鋪收回。
  雙方人目光壹對,蔡家家丁條件反射的胯下壹痛。
  壹高高的漢子後退壹步,“是,是妳!”
  “是妳。”余生也站起來,怒道:“妳這個只會偷襲的賤人。”
  “妳個只會下三濫招式的癟三。”漢子回他。
  這漢子不是旁人,正是那日感謝余生不踢蛋蛋之恩,然後又恩將仇報送余生壹黑眼圈的家夥。
  漢子對余生記憶太深刻了,木杖那壹捅,差點讓他戴了頂綠帽子。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漢子壹舉手,“兄弟們,戴著護具沒?”
  “戴著呢。”
  以防自己戴帽子,漢子不舉時曾向高人討壹鎖節操的鐵褲衩。
  到了,媳婦沒用到,他卻得到啟發,想到了對付余生的招式。
  夏日炎炎,酷熱難耐,他們之所以堅持,就是為了壹雪前恥,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漢子“嘿嘿”壹笑,壹揮手,“給我打,讓他們嘗嘗那滋味。”
  余生技能卡欠缺,當然打不了,他後退壹步喊道:“毛毛,毛毛呢?”
  白高興壹指,余生順勢看去,見毛毛在遠處正和壹頭驢依依惜別。
  原來那牙人撮合的生意不是旁的,正是壹頭小母驢的買賣。
  “再不回來,回去吃驢肉火燒。”余生大吼時,機靈的躲開漢子壹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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