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浮生偷得幾日閑

　　其實三天時間完全不夠韓玉梁把所有傷勢都養好。
　　但到時候顛鸞倒鳳翻雲覆雨把汪媚筠幹到欲仙欲死的能力肯定已經有了。
　　這就足夠，只要能享受到，傷口破裂流點血算什麽。
　　他這輩子沒少讓黃花閨女流血，就當是還債好了。
　　不多會兒，島澤蓮端了熱水和毛巾進來，很熟練地在他身上沒受傷的地方溫柔擦洗壹番。
　　不太樂意總窩在床上不動，清爽幾分後，韓玉梁便下來把周圍逛了壹圈，隔著窗戶看了看外面，按走江湖養成的習慣，第壹時間先把環境和退路熟記在心。
　　這是個典型的新時代土地緊張後興建的高層小區，樓間距小到有壹半住戶不見光，綠化極其勉強，但因為臨近黑街，租金相當便宜，打算買下的話，等林強結算報酬後也差不多能夠。
　　天花板不高，韓玉梁這樣壯碩的身形，走在屋子裏有種明顯的壓迫感，氣悶逼仄。
　　果然還是得有錢，才能舒舒服服過日子。
　　真可惜，這邊劫富濟貧太不方便了。
　　換成從前，他飛檐走壁找個為富不仁的豪紳——也就是隨便找個豪紳，摸索摸索找到藏財物的地方，揣點明珠美玉，金葉銀錠，便吃喝不愁，有酒有肉，勾搭完良家少女過意不去，還能留下壹份豐厚嫁妝助她尋個好人。
　　而如今，財物寶貝都變了數字，滴滴壹掃壹刷，銀貨兩訖，他就是妙手空空偷到手機銀行卡，也壹樣如童子懷壁，徒惹麻煩而已。
　　幸好，從第壹單買賣來看，葉春櫻除了善心過剩這個毛病外，弄錢還是很上心的。
　　聽島澤蓮說，壹把林梓萌安置好，葉春櫻就去陽臺給林強打電話匯報了發生的事，連著醫療費、誤工費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壹起，又宰了對面壹筆。
　　“現在累計的報酬有多少了？”
　　等葉春櫻買東西回來，韓玉梁跟進廚房，靠著門框問道。
　　她站在冰箱門前，把袋子裏的雞蛋小心翼翼放進保鮮盒，輕描淡寫地回答：“算上剛才到帳的壹筆，三十五萬了。”
　　吃碗牛肉面只要十塊，韓玉梁對當今鈔票的價值，已經多少有了點概念，“包括著妳幫蓮還賬的錢？”
　　“不包括。那筆錢已經轉出了。”
　　葉春櫻關上冰箱門，神情坦然，“韓大哥，妳冒著生命危險，賺多少也不過分。妳傷成這樣，我還嫌林強給得少。不過想想事情其實是因咱們而起的，就不跟他計較那麽多了。”
　　“像這樣的房子，大概需要多少錢？”
　　韓玉梁望著客廳那邊，島澤蓮正在賣力拖地，另壹個臥室裏林梓萌似乎是被噩夢嚇醒了，叫了壹句什麽。
　　“這邊算是黑街地盤，比兩條街外能便宜出壹半，這個九十多平的小戶型，大概也就五十萬上下吧。”
　　“想買個大的住，看來還得多努力才行。”
　　“嗯。”
　　她點了點頭，“出生之前的事情無法自己決定，努力不努力，起碼還能自己拿主意。”
　　“壹直在診所的話，怎麽努力也買不起吧？”
　　“壹直在那邊的話，努力的方向就不是買房子，而是多救人治病了啊。”
　　她笑了笑，喊島澤蓮過來準備料理，自己去接手收拾房間。
　　睡眼惺忪的林梓萌開門走出來，看壹眼韓玉梁，看壹眼自己身上亂糟糟的睡裙，扭身就跑了回去，“妳為什麽沒在屋裏養傷啊！”
　　“我這麽悠閑地走來走去，已經算是養傷了。”
　　他笑瞇瞇跟到屋裏，“讓我不動，那可太難受了。”
　　林梓萌匆匆整理好睡裙，胡亂梳了幾下頭發，壹側臉，盯著他露出了頗為復雜的神情。
　　多半，她還在糾結自己被幹了屁眼能不能逼他負責的事情。
　　韓玉梁挺期待她能想出什麽說頭，樂滋滋往旁邊壹坐，“平常小嘴挺能說的，今天怎麽這麽安靜啊？”
　　林梓萌瞪著眼睛憋了半天，小聲問：“妳真能動了？身上的傷不疼啦？”
　　“還好，都結痂了。不亂動就不疼。”
　　“哦。”
　　她咕噥了壹聲，露出了沒話說想找話說偏偏找不出來的苦惱表情，穿著人字拖的腳丫子在地上壹個勁兒左右挪。
　　韓玉梁可沒興趣在這兒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笑道：“對了，還有十天左右，妳就該移民了吧？壹直住在這兒行不行啊，會不會影響妳做準備？”
　　林梓萌繃著臉，別別扭扭地說：“有毛可準備的，東西都去那邊買，房子是現成的，保姆都雇好了，就等著我過去洗心革面好好學習重新做人呢。”
　　“別用那種語氣，梓萌。”
　　葉春櫻從門外走了進來，壹邊把拖把努力伸進床下，壹邊柔聲說，“有父親這樣用心養育妳，是妳的福氣。很多東西，失去之前往往不知道珍惜，等後悔，又已經來不及了。這道理不少人知道，可總不往心裏去。”
　　林梓萌擡起腳，看著墩布在椅子下面進進出出，哼哼唧唧地說：“那也要看我樂不樂意啊，哦，我喜歡吃甜的，他給我擺壹桌子鹹的，我還得高高興興樂樂呵呵吃個精光？那我不成傻……傻叉了。”
　　葉春櫻看了她壹眼，沒再說什麽，把臟東西拖到壹起，用墩布壓著帶出去了。
　　林梓萌抿著嘴蹬掉拖鞋，盤起腿坐在椅子上，毛邊短褲的下擺旁，清楚凸顯出她大腿內側肌肉的健美形狀，“韓玉梁，許婷跑了，妳說，我給妳當助手怎麽樣？”
　　“啊？”
　　韓玉梁挑高眉峰，楞了壹下。
　　先不說他相信許婷只是情緒不佳暫時平復去了，就算許婷真不回來，他也不樂意拿林梓萌替換，這種需要人伺候的大小姐，用屁眼看也知道當不好助手……
　　嗯，不過她那小屁眼還真不錯，緊緊嫩嫩的，要是她還春心蕩漾，他不介意吃個幾次再送她走人。
　　包她壹生不必再擔憂便秘。
　　“我沒跟妳開玩笑，也不是壹時沖動。”
　　林梓萌瞪著他，瞪眼頻率和某青春女星演電視劇的時候有得拼，“妳們事務所開在黑街，難道不需要道上照應嗎？許婷就壹個姐姐相依為命，葉所長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妳自己流落到這邊還失憶，多我們家壹個靠山，起碼能吃得開很多吧？”
　　韓玉梁微微壹笑，自負道：“要是沒靠山就開不下去，這事務所還是趁早關張算了。我是憑本事吃飯的，讓許婷給我當助手，也是因為她在我認識的女人中本事不錯，資質也好，是個可造之材。”
　　後面壹句他沒忍心說出口：妳不行，妳也就是個可肏之材。
　　林梓萌滿臉不服氣，壹挺後背，大聲說：“她不就是個東華師範的大學生嗎！還是下頭獨立學院的，本事能有多好啊！妳怎麽知道我將來就比不過她？”
　　“將來是將來的事。”
　　韓玉梁淡淡道，“眼下妳比不過。”
　　她眉心聚成壹團，氣哼哼想了壹會兒，很努力不露出央求的語氣，說：“那……我移民出去留學完回來，比她本事大了，到時候總能給妳當助手了吧？”
　　“到時候再看到時候。”
　　他有心刺激壹下她，免得她真為了那點萌動春心留下不走，最後免不了要成他的麻煩，“許婷可不會停在原地睡覺等妳。”
　　“我當然知道……餵，妳是不是拿龜兔賽跑的故事諷刺我呢？”
　　林梓萌不高興地嚷嚷。
　　“龜兔賽跑？那是什麽？”
　　盡管韓玉梁已經很努力的通過網絡和過目不忘的本領海綿般吸收知識，但兒童讀物這個暫時還在他的盲區。
　　“妳竟然沒聽過龜兔賽跑的故事？”
　　“呃……我失憶了嘛。”
　　結果，興頭莫名起來的林梓萌給韓玉梁講了半個多小時童話……午飯後，趙婉給韓玉梁打來壹個電話。
　　他本來就想找她，好好合計壹下如何炮制那兩個姓陸的，出這口惡氣。
　　可沒想到，她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他，陸南陽突然搬家了。
　　已經過戶好的車沒帶走，家裏的鑰匙和相關證件也都托同城快送寄給了趙婉。
　　趙婉過去看了壹眼，屋子裏只帶走了很簡單的行李。
　　當然，陸雪芊也不見了。
　　趙婉試著給表妹打電話，結果對方已經停機，八成已經把號碼換了。
　　“放心，妳不用急。”
　　身在陽臺，旁邊沒有別人，韓玉梁也就懶得掩飾臉上浮現的陰狠，冷冷道，
　　“陸雪芊不舍得離開這兒的。我還沒死，她絕不會罷休。妳繼續設法聯絡陸南陽，等我手頭的事情忙完還找不到人的話，我就用我的辦法把陸雪芊逼出來。”
　　跟葉春櫻相處之後，他心底對壹些過激手段正在漸漸生出排斥之心。
　　但對陸雪芊，他不覺得有什麽過分。
　　不僅之前的舊怨，他還隱隱擔憂著，萬壹陸雪芊不是唯壹壹個跟著他來了這世界的對頭呢？在自己的時代被圍攻到絕境拼命壹搏才玄奇脫身，在這裏，可不能讓同樣的情景重演了。
　　發現壹個，擊破壹個，才是穩妥之策。
　　晚飯前後，許嬌打電話問了地址，專程登門過來，找韓玉梁私下聊了聊。
　　有陣子沒見面的緣故，壹鎖好門，問候幾句他身上的傷確認沒大礙，她馬上就采取了最讓韓玉梁喜歡的說話方式——掀起短裙，脫掉內褲，掏出老二壹口氣吸到梆硬，扶著他肩膀分開大腿坐了下去，下頭濕漉漉的小嘴吞進去雞巴嘬了幾下，上頭的小嘴才美得哈了口氣，開口說：“妳倆到底怎麽了？”
　　“誰倆？”
　　韓玉梁擡手捏著她沈甸甸的奶子，故意裝傻，“什麽怎麽了？”
　　“婷婷取了壹筆存款，非要我跟她出去旅遊幾天。手機也換了號，妳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嘶……別磨別磨，妳身上都是傷，少動彈，我來就好。”
　　韓玉梁懶洋洋道：“這妳得問她，我醒來她就跑了，我還壹頭霧水呢。”
　　“妳……欺負她了？”
　　許嬌試探著問，下邊的嘴唇口水橫流，都弄濕了韓玉梁的短褲。
　　“沒。”
　　他笑瞇瞇低頭咬了她乳尖壹下，“我要欺負過，說不定她就舍不得走了。”
　　“我妹可不是我。她主意大著呢。算了算了……我可管不了妳倆的事。”
　　許嬌大概是覺得問不出什麽，反正主要目的也是來探病順便解癢，便不再多說，扶著他肩膀起起落落，夾臀扭腰吃了壹頓盡興快餐，抽點紙巾墊到內褲裏壹提，容光煥發走了。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韓玉梁忍不住想，這世界的女人要都這樣不麻煩該多好。
　　然而，像許嬌那樣能迅速調整心態進入灑脫享受模式的女人畢竟還是少數，對年輕些的姑娘來說更是難上加難。
　　島澤蓮晚飯後來幫他擦身子時，註意到他短褲上的痕跡，眼神還明顯往旁邊飄了壹下。
　　不過她直到晚上陪他壹起睡著，都沒問關於許嬌的事半句。
　　這麽乖的女孩當然該有獎勵，於是次日壹早，韓玉梁覺得自己精神大好，身上爽利了很多，就把島澤蓮抱到懷裏，送了她壹串欲仙欲死的晨起高潮。
　　換藥時候，葉春櫻看到幾個傷口的痂崩了血，端詳了壹下分布的位置，嘆了口氣，微紅著臉說：“韓大哥，如果……妳忍耐不住，能用比較不影響傷口愈合的方式來同房嗎？反復開裂不僅會讓疤痕增生嚴重，也更容易造成感染等後繼問題，持續時間長了，還會有皮膚癌的風險。”
　　她說得很嚴重，韓玉梁只好點頭，“嗯，我會註意。”
　　島澤蓮也壹副罪魁禍首的樣子連連鞠躬，小聲說：“那、那我會努力讓梁醬不需要動的。”
　　似乎發覺作為處女過度參與這種話題不太明智，葉春櫻收拾好藥箱，就匆匆離開，按日程安排繼續找沈幽訓練學習去了。
　　這天下午，葉春櫻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的時候，另外壹輛車跟著壹起開到了樓下。
　　趙婉和林強的兩個部下壹起，接走了林梓萌。
　　葉春櫻有些疑惑，問：“委托是到此終止嗎？”
　　趙婉還沒答話，林梓萌已經扭頭大聲喊了出來：“才不是！我爸擔心我而已，我去跟他見個面，最晚明天回來。說好的委托到我走前，壹天也不許少！”
　　葉春櫻這邊只有壹臺屋主的破電腦，韓玉梁都不願意用，林梓萌自然更沒興趣。
　　加上這位大小姐心裏煩躁，情緒不佳，這麽暫時壹走，反倒讓他感覺自己耳根子清靜了不少。
　　“梁醬，阿諾……今晚妳還打算做嗎？”
　　忙完壹些雜事後，島澤蓮探頭望著剛剛吐氣散功的他，很直白地問。
　　其實島澤蓮算是挺害羞內向的女孩，韓玉梁只能把這理解為東瀛姑娘的壹個特色。
　　“打算的話，我每壹天都這麽打算。”
　　“哦，那我去洗澡了，這邊不能泡浴缸，我可能需要洗久壹點，請不要著急。”
　　“不急。”
　　韓玉梁笑道，“我耐心很好的。”
　　和三個年輕女人同住，半夜之外的時候，耳邊很難完全清靜。
　　這會兒島澤蓮去認真沐浴，林梓萌被爸爸提走，房門打開，葉春櫻又走了進來。
　　而且，沒拿藥箱。
　　“怎麽了？”
　　韓玉梁壹望向她，視線就情不自禁被來自心底的暖意烘烤成溫柔的色調。
　　“沒，就是……想跟妳說說話。”
　　她猶豫了壹下，拉過壹張凳子，沒有坐在床邊，而是跟他面對面，看神情，似乎還有點緊張。
　　“好啊，”
　　韓玉梁放松身體，換掉了練功的姿態，“想說什麽？”
　　“嗯……韓大哥，今天沈幽告訴我，黑星社那邊的情報調查得差不多了，‘冥王’沒有給他們留下配方和新型號的藥，他們手上只有壹批成癮性很弱的C型藥，就是會在接觸血液後短時間狂暴化的那壹種。孟先生已經在著手布局，初步計劃是趁黑星社打算對北林幫動手的時機解決最後這壹批藥。”
　　韓玉梁略壹沈吟，道：“好，我知道了。放心，我還記得和妳的約定。等他們動手的時候，我會去幫忙的。”
　　葉春櫻搖了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已經婉拒了孟先生關於和咱們事務所緊密合作的提議，這次行動不需要妳參與。我也不想妳帶著傷去冒險。”
　　“可妳不是很討厭黑天使麽？”
　　“我……不是討厭。”
　　葉春櫻低下頭，輕聲說，“我是害怕。我時不時就會夢到那次在KTV見到的人間地獄，我手機上還存著壹張以前跟小宋的自拍合影，壹般的毒品就足夠讓我覺得恐懼，這種……已經可以說是生化兵器的東西，我壹想到它最後成型的樣子，就害怕得睡不著覺。”
　　“兵器的話，最後還是要看落在什麽人的手裏吧。”
　　韓玉梁沈吟道，“劍能殺人，亦能救人。就像我的壹身武功，拿來作好事，做壞事，全看我怎麽用。”
　　葉春櫻輕聲說：“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如果妳有壹把能讓妳天下無敵的劍，當妳想做壞事的時候，怎麽辦？如果這把劍隨隨便便就能殺死成千上萬的人，妳就算說自己只會做好事，大家壹樣會害怕。更何況，黑天使並不是劍，它是以毒品的模式制造出的，用來控制人改造人的藥物，我不相信刻意研究這種東西的人會選擇做什麽好事。”
　　韓玉梁微微皺眉，道：“可‘冥王’已經在研究，今後必定還會壹直研究下去，想要制衡他們的話，按照我從網上看到的歷史，好像應該讓更多勢力擁有這種武器，然後湊起來簽訂個什麽不擴散條約才合適吧？”
　　“韓大哥，妳既然看到了那些資料，妳難道就沒看到，在成功彼此制衡之前，那些武器帶走了多少人命嗎？”
　　葉春櫻輕聲說，“人心是最可怕的，如果有機會，我還是希望……能毀掉所有黑天使。如果有能力，我甚至願意用我的命去許願，來交換世界上所有危險的武器都消失。”
　　“笨丫頭，妳都說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了，武器消失多少，也解決不了本質問題。”
　　韓玉梁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道，“放心，我和妳的約定依然有效。黑天使……如果落在我手裏，我就把他們全部消滅，壹個不留。”
　　葉春櫻點了點頭，聲音突然又變小了不少，“冥王已經撤退，黑街暫時安全了。消滅全世界所有黑天使這種要求，其實挺任性的。韓大哥，我相信妳壹言九鼎，不會騙我，那……我答應妳的報酬，就……先付給妳吧。”
　　音量越走越小，最後韓玉梁的耳力都差點沒聽清，“什麽？”
　　葉春櫻紅著臉擡起頭，清清嗓子，咬了壹下唇瓣，重復了壹遍：“我說，我答應妳的報酬，可以先付給妳。”
　　韓玉梁的眸子，頓時變得深邃了幾分。
　　“是說，妳可以隨便答應我壹件什麽事那個報酬嗎？”
　　葉春櫻像是已經有了什麽覺悟，深吸口氣，用力點了點頭，說：“不過，韓大哥妳身上的傷……如果，是壹些比較……那樣的事，我可以先欠下，等妳傷好之後……再付。”
　　韓玉梁端詳著她，陷入了沈思。
　　他很少去費心揣摩女子過於細膩的心思，勾搭撩撥尋歡這種事，其實很容易找到方便的套路，得手並不難。
　　但他現在卻在想，真的提出要求的話，可能帶來的後果。
　　這是個得到她的機會，但，卻不是因為他最想要的理由。
　　如果是許婷此刻在這個位置，他至少也要讓她先給自己吹個簫，還得吞精落肚，好好澆澆她的傲氣。
　　可換成葉春櫻，看著她清澈而毫無保留的眼睛，他的褲襠不僅沒有變緊，還從那顆膠囊上，傳出了火燒壹樣的灼痛。
　　“我毀掉的黑天使並不多。”
　　他擡起手，終於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細嫩光滑的面頰，笑道，“所謂無功不受祿，我最想要的，就先擱壹下吧。春櫻，我這次要的報酬，是妳主動親我壹次。不是壹下，是壹次。要那種，妳能想象到的，對男朋友的類型。可別碰壹下就走哦，那樣算妳賴賬。”
　　葉春櫻稍微有點驚訝，然後，大概是因為害羞，還呆滯了大約壹分半左右，才小聲說：“那……妳能……先閉上眼嗎？”
　　“嗯。”
　　他點頭，閉目，深深壹嗅，靜靜等待。
　　片刻之後，那股清淡的香氣，隨著站起走近的聲音變得明晰。
　　旋即，他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