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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燭中仙

能優斯特

修真武俠

深夜。
荒山。
破道觀。
“真冷啊!”
王福守著熬藥的火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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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壹言不合撕破臉

我是燭中仙 by 能優斯特

2023-9-11 22:25

  守素送走最後壹批百姓,見慣了背井離鄉、哭哭啼啼的場面,也不由得心軟。
  “總算告壹段落。”
  七裏鄉所轄的這片土地上,所有村落城鎮,都已經清空了。
  周圍四面八方,徹底變得荒無人煙,連帶著他府上的各個倉庫也空了。
  百姓搬遷所需的消耗,都是守素自掏腰包,沒有半點猶豫。
  他回到空蕩蕩的府上,看到藏書的閣樓燈還亮著,“真沒走啊!”
  王福的表現讓守素很佩服,殺完人後不跑路,原地等苦主報復,這麽有擔當的人如今不多見了。
  “道友!”
  守素走上閣樓,看到王福正在看書,輕輕開口。
  “都忙完了。”
  守素聽到這句話,方才醒悟到,心頭壹塊大石落地,語氣都輕快起來。
  “都搬走了。”
  王福點點頭,反問道,“有這個必要嗎?”
  “真有必要。”
  守素苦笑著,解釋起來,“知道紅穗夫人得名由來麽?血染劍穗紅。”
  “她生平殺人,不分正邪好壞,全憑喜怒,所殺的無辜之人,比誅滅的鬼物更多。”
  “這回死的是她最疼愛的獨子,我是真不敢拿無辜百姓的性命來賭啊!”
  王福聽完問道,“如此說來,那什麽紅穗夫人,豈不是披著人皮的鬼,她諸般行事,與厲鬼有什麽區別?”
  “還是有區別的。”守素認真說道,“至少,厲鬼可沒有天師哥哥當靠山。”
  王福見他難得幽默壹把,輕輕笑了,“放心,有我在。”
  守素搖了搖頭,突然聽到窗外嗡嗡作響,往外壹看,神情大變。
  “來了來了,這潑婦,瘋婆子,怎麽把萬劍天蝗也帶來了?”
  原來,萬劍天蝗,乃是壹大殺器,以數萬劍氣凝化,形如蝗蟲,所過之處生靈絕跡,連地皮都能刮走三尺還多。
  這是萬劍天師,賜給妹妹的法寶,天師之下無人能擋。
  從這件法寶,就能看出天師靠山的可怕,還有這位天師對紅穗夫人的溺愛。
  關鍵在於,萬劍天蝗是無差別的大規模殺傷武器,使用時不分敵我、不避無辜。
  王福終於明白,守素壹直以來的焦慮緣由了,這位紅穗夫人,就是最典型的白帝門人了。
  “還好,還好老百姓們都遷走了。”
  王福搖搖頭,“遷走的還好,路上撞見的那些無辜,卻是遭殃了。”
  守素反應過來,對方壹路走來,波及多少無辜,那些人可都是搬不走的。
  “潑婦、瘋婆子。”
  守素連連咒罵,卻影響不了對方步步緊逼,很快來到七裏鄉的府門前。
  “夫人,這是守素師弟的到道場,妳如此肆虐,豈不傷了同門情誼?”
  倪敬元哀嘆不已,路上怎麽勸都不聽,悍妻不肯低調,連萬劍天蝗都釋放出來。
  他們身後經過的地方,留下遍地狼藉,生靈絕跡,慘絕人寰。
  不用多問,這筆賬又要記在金水峰上,由他這位名義上的主人承擔。
  “那是妳們的同門情誼,我關管不著,快去將人叫出來。”
  紅穗夫人突然改變主意,瞪了他兩眼,“妳怕是要通風報信,算了,我來叫人。”
  她揚起左手,空中壹片烏雲撕下半塊,朝著面前府門垂落。
  遠遠望去,那壹群萬劍天蝗,就像是灰色抹布,輕輕抹過守素的門戶。
  結果,府門頓時消失了,連帶著兩旁的高墻,也都抹去大半,只留下殘破的墻角根。
  “守素,妳再不滾出來,我就碾碎了妳的烏龜洞。”
  守素的聲音遠遠傳來,“師嫂別動怒,我來了,來了。”
  壹道水光落下,守素現出身形,朝著倪敬元拱手行禮,“師兄。”
  倪敬元點頭,剛要說話,卻被紅穗夫人搶話,“守素,妳怎麽做長輩的,我兒到妳府上做客,不就是殺了個把賤民,結果卻被人偷襲身亡。”
  “這件事情,妳難辭其咎。”
  守素心想妳倒是惡人先告狀,張了張口就要解釋。
  結果,出乎意料壹幕發生了。
  紅穗夫人二話不說,袖口微動,飛出壹物,背生雙翅,蘊含金光,飛薄如蟬翼,破空無聲,眨眼間殺到守素面前,切入皮膚。
  壹照面,話沒說兩句,就猛地釋放殺招。
  不光是守素本人反應不及,招牌的靈衣護體沒有動靜,就連倪敬元也始料未及。
  “紅穗,妳敢?”
  倪敬元看得目瞪欲裂,他做夢也沒想到,悍妻連他的師弟都敢下手。
  想要出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卻見血光飛飛濺,眼看守素就要慘死。
  “蕩魔勢。”
  頭頂壹聲輕喝,凝重氣勢從天而降,竟是將這片空間凝固凍結。
  紅穗夫人暴起殺招,剛切入皮膚,就停在半途,再也無法寸進。
  “滾。”
  陷入凝滯的氣勢,陡然往外爆發擴張,如同瞬間綻放的鮮花,大有爆炸的威勢。
  刷!
  紅穗夫人倒退兩步,那物疾飛倒退落在腳下,竟是壹頭栩栩如生的金屬蝗蟲,翅尖沾血。
  守素驚魂未定,輕撫脖子上的傷口,連忙朝半空拱手,“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他哪裏不知道,若非王福出手,自己早就死了。
  心中不由得大恨,紅穗夫人也太不講究了,上來見面二話不說就動手殺人。
  他好歹是倪敬元師弟,怎麽在妳眼裏,就和路邊野狗壹般,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守素想到這裏,神色變得不善,“紅穗夫人,妳來我七裏鄉上門殺人,當真好霸道。”
  “是不是妳,殺了我兒子?”
  紅穗夫人註意到王福,目光變得兇狠惡毒,死死盯著他。
  “師兄,妳若再不管束,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
  守素看向倪敬元,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就差沒有直接明說,管管妳家的潑婦。
  倪敬元苦笑不已,我若是能管得住他,自家住處還能叫金水峰麽?本來改叫水金峰的。
  金在前、水在後,本就是陰盛陽衰的最好證明。
  “夫人,妳怎能對我師弟動手呢?”
  倪敬元雖然知道無用,但還是出言呵斥道。
  “倪敬元,妳們黑水壹脈,都是縮頭烏龜,練什麽烏龜神功,練得膽子越來越小,性子越來越軟,如今被人騎到頭上,也不敢吭聲。”
  “妳兒子被人殺了,做爹的也不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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