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混亂聖者的秘密

　　四張盤古套牌，可以排列成術。
　　——滅世災劫·風雨雷電。
　　同為S級邪魔，骸只能在這壹招演化的風雨雷電之中掙紮。
　　連反擊的力量都沒有。
　　此刻。
　　武小德獲得了六張盤古套牌，讓這個術又提升了壹階。
　　六張卡牌拼合在壹起，翻轉過來，構成壹副長方形的畫。
　　壹根青銅柱聳立在深灰色大地上。
　　整個世界壹片荒涼。
　　唯有青銅巨柱上刻印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地。
　　無數個“地”字覆蓋了青銅巨柱的表面，散發出無形的力量波動。
　　武小德註視著這幅畫面，心頭產生了壹股明悟。
　　關於這個術。
　　他已經洞悉於心。
　　只見武小德擡起頭，朝著對面遠遠的望去。
　　鐐已經完成了手印。
　　——它的術馬上要成了！
　　武小德立刻將手按在卡牌上，輕聲道：
　　“五蘊皆崩·地。”
　　轟隆隆隆——
　　震耳欲聾的聲響中，壹根青銅巨柱拔地而起，瞬間沖破雲霄，屹立於天地之間。
　　這根青銅柱的柱身上刻印著無數密密麻麻的“地”字，就像繁復的花紋壹樣，與卡牌上分毫不差。
　　青銅柱出現的瞬間——
　　鐐被壹股極其強大的力量扯住，連手上的術法都無法再釋放，直接被拉到了青銅柱上。
　　“鐐！”
　　武小德遠遠的喊道：“妳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現在離開，我們之間就此作罷。”
　　“否則的話，這個術就徹底展開了。”
　　“我會讓妳品嘗無盡的苦楚！”
　　鐐緩緩擡起頭，盯著那根宛如神跡的青銅柱，低聲道：
　　“這不可能！”
　　混亂聖者輕輕壹躍，跳到武小德身旁，大笑道：
　　“哈哈哈，這有什麽不可能！我這兄弟已經掌握了如此的偉力，等他邪化之後會更厲害，就問妳怕不怕！”
　　鐐深深的看了武小德壹眼。
　　“任何聖界的存在、人類、奇詭生命，只要掌握了這種程度的盤古力量，我壹定會上報，讓至邪魔主前來，直接滅了妳。”
　　它的目光落在武小德背後的兩個自己身上。
　　“然而妳馬上就要邪化了。”
　　“——妳和妳收集的盤古力量屬於我們！”
　　武小德沒有多說什麽。
　　他只是松開了手印。
　　——畢竟這壹招展開之後，確實能重創鐐，但殺不死。
　　殺不死，就沒必要浪費力量。
　　還不如就此讓鐐恢復理智，震懾住它，才會迎來壹些收益。
　　只見鐐渾身的邪性之力壹振，果然從青銅柱上脫身。
　　“倒不是怕了妳，而是等妳徹底邪化之後，妳壹定會回到噩夢世界去。”
　　它喘息著，又看了壹眼青銅柱。
　　“我在那裏等著妳！”
　　說完，它身形壹縱，沖上天空，迅速消失不見。
　　混亂聖者不著痕跡地看了壹眼那根青銅巨柱，又看了看邪異無比的武小德，笑著說道：
　　“既然打完了，那我也走了。”
　　它打開虛空正要消失，卻被武小德壹把按住肩膀。
　　“還有事？”
　　混亂聖者問。
　　武小德道：“總覺得它有些話沒說完，我猜閣下知道些內幕，能不能跟我說說？”
　　混亂聖者看著他，神情有些復雜。
　　它的目光重新落在那根青銅巨柱上，神情變得有些怪異。
　　——盡管它只是壹具骷髏，但武小德依然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某種特殊的情緒。
　　混亂聖者嘆了口氣道：
　　“當年我們用盤古來對抗邪魔，原本取得了壹定的成績，可惜我們出了問題。”
　　“永恒聖者也會出問題？”武小德語氣怪異地問。
　　“有人邪化了。”混亂聖者道。
　　武小德看著它。
　　——仿佛鑼鼓齊鳴，又仿佛耳邊響起壹道巨炮聲。
　　這壹刻，壹個全新的秘密浮現在武小德面前。
　　並非是有聖者邪化。
　　而是——
　　混亂聖者這句話說的是“有人邪化了”。
　　——人。
　　這真是壹件奇怪的事。
　　聖者們彼此之間也稱呼對方為“人”麽？
　　雖然只是壹個微不可察的細節，也許聖者們約定俗成的稱呼彼此為“人”。
　　但萬壹不是約定俗成呢？
　　混亂聖者恍若未覺，繼續說道：
　　“邪化的聖者從暗中破壞，在文明中到處引發‘臨界點’，最終導致壹切陷入混亂。”
　　“當時我的力量達到頂峰。”
　　“我看見——”
　　“有人站出來，把奇詭作為力量的升序，但奇詭實際上尚未成熟，遠遠還無法擔任對抗邪魔的主力。”
　　“盤古毀滅，奇詭沒有成長起來，這便是我們的敗局。”
　　話音落下。
　　武小德立刻問道：“不是還有虛空藏母麽？她應該很厲害。”
　　“天知道。”混亂聖者聳肩道。
　　不能完全信它。
　　它希望壹切步入混亂。
　　武小德沈吟著，再壹次開口說道：
　　“在我邪化之前，我有最後兩個問題。”
　　“如果妳能解答，我將感激不盡，而且以後在戰場上遇見妳，我也不會與妳為敵。”
　　“妳問吧。”混亂聖者以慷慨的語氣說道。
　　“什麽是‘塵封古聖之界’？”武小德問。
　　“妳連這個都知道！”混亂聖者驚訝道。
　　“說來聽聽？”武小德道。
　　他背後的兩個鐐緩緩擡起頭，壹起望向混亂聖者。
　　“不！這是我們聖界的秘密，妳沒有資格知曉！”
　　說完它身形壹閃，瞬間沒入虛空不見。
　　武小德壹言不發。
　　他背後的鐐卻雙手捏了個印，放出壹根暗紫色長線落在武小德身上。
　　——初·蟜爨踽煢！
　　武小德渾身開始冒出暗紫色火焰。
　　“決定是妳了，擁有我血脈的混亂聖者，回來吧！”
　　話音落下。
　　暗紫色長線從武小德身上脫落，在虛空中輕輕壹竄，立刻鉆入某個無形的存在身上。
　　混亂聖者！
　　它再次被這壹招抓了回來。
　　不同的是，這壹次抓它回來的人是武小德！
　　混亂聖者大怒，雙手壹抽，頓時抽出來兩柄造型奇異的槍械。
　　然而武小德背後另壹個鐐雙手的印已經捏完，輕聲道：
　　“我隨時可以釋放‘滅·澌霜蜩飔’……做什麽之前，請想清楚。”
　　混亂聖者僵了僵。
　　它身上的暗紫色長線被壹個鐐牽住，另壹個鐐已經完成了邪術，武小德手上同時也已完成了壹個術。
　　——這打個毛線！
　　兩柄槍械頓時被收了起來。
　　“聽著，”混亂聖者壹本正經道，“原本這是聖者和邪魔才可以知曉的秘密。”
　　“但是妳即將成為S級邪魔——”
　　“我壹直在用妳的這具身體，而且跟妳壹起戰鬥過幾回，可以稱得上肝膽相照。”
　　“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妳，兄弟！”
　　“多謝。”武小德道。
　　“塵封古聖之界就是壹個完全不存在的世界，它只存在於記載之中，從來沒有人能找到它。”
　　“它是‘絕對永恒’的代名詞，邪性也無法侵襲。”
　　“如果有人能跟塵封古聖之界產生聯系，那麽這個人已經可以從無盡的苦海中脫身了。”
　　“——我知道的只有這麽多。”
　　武小德道：“第二個問題，在我邪化之前，有什麽方法可以幫盤古增強力量，讓它足以面對邪魔？”
　　“這個好說，”混亂聖者放松下來，“妳已經具現了青銅之柱·地。”
　　“妳只要再找到兩張特定的盤古卡牌，就可以讓整個盤古世界遁入幽冥。”
　　“我看過妳的幽冥官職——妳不是十萬森羅殿主麽？”
　　“壹旦妳決定所有邪魔不得進入幽冥，那麽盤古就暫時安全了。”
　　“那兩張特定盤古卡牌分別是什麽？”武小德問。
　　“第九和第十三。”
　　混亂聖者說完，將身上的暗紫色之線扯下來，朝武小德示意。
　　武小德點點頭。
　　混亂聖者道：
　　“告辭——希望妳邪化之後，記得我今日的善意，不要來找我的麻煩。”
　　它再次鉆入虛空，消失不見。
　　壹切恢復安靜。
　　——盤古套牌第九和第十三麽？
　　要快壹點行動了。
　　時間如果久了，鐐必定會反應過來。
　　如果它呼喚更強的邪魔降臨，後果不堪設想！
　　趁著鐐和混亂聖者都以為自己會邪化，趁著它們都處於等待之中——
　　自己要抓緊得到那兩張卡牌！
　　武小德翻開惡靈之書。
　　“金犬。”
　　“我在呢，要找那兩張卡牌的消息是吧。”
　　“對。”
　　“我馬上給妳蹲壹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