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

南派三叔

靈異推理

  五十年前,壹群長沙土夫子(盜墓賊)挖到壹部戰國帛書,殘篇中記載了壹座奇特的戰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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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王八邱

盜墓筆記 by 南派三叔

2018-9-3 09:52

  我剛想說話,忽然意識到不對。我壹出聲就要露餡了,現在不能說話,只能想還能怎麽辦。
  三叔這個時候應該怎麽辦?三叔這個時候會怎麽辦?
  我腦子裏亂成壹團,眼看著王八邱到了我的面前,看見我的臉,他立即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我看著他,瞬間只想出唯壹壹個不會露餡的辦法。我迎著他上前,掄起左拳就狠狠地朝他鼻梁上打了過去。
  他猝不及防,被我壹下打翻在地,我的手立即傳來劇痛,但還是咬牙忍住,立即上去又是壹拳,把剛爬起來的他又打翻在地。他殺豬壹樣叫起來。我想起上次吃飯時他說的話,也真的火了起來,反正不知道是否瞞得過去,先打過癮了再說,於是直接沖過去對著他狂踹。那家夥看著挺狠,打架卻非常面,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他身後的四個手下終於反應過來,壹起沖上來。潘子立即攔在我的面前,對他們道:“想死就來,壹刀壹個,三分鐘不把妳們幹掉我就是孫子。”
  潘子的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壹時間四個人都不敢動了。
  這時候我打得自己的手都沒感覺了,怕等下我自己治手的醫療費比這家夥治傷的錢都多,我也不能太過分了,就又踹了幾下,轉頭便走。
  潘子看我走了,“呸”了壹口,也跟著我來了。我們走過壹個路口,看到那幾個手下立即去扶王八邱,我加快步伐走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發現自己的手腫得像饅頭壹樣。
  “下次用巴掌。”潘子道,“用拳頭打他是給他面子。”
  我看了看後面,問道:“沒露餡吧?”
  “不壹定,他壹定是布了眼線,壹直跟著我或者妳,看到妳現在的樣子,以為三爺回來了,立即過來看風水。妳剛才的反應不錯,就是打得不夠狠。”
  “還不夠?”
  “要是我下手,咱們就不擔心他有沒有看出來了。”潘子道,“不過不管他有沒有看出來,這壹頓揍他肯定也迷糊了,暫時不管他,我們快走。”
  我們上了出租車,潘子說不能去我原來住的旅館,也不能去他那裏了,到今天晚上全長沙肯定都會知道這個消息,我們得先躲起來。但也不能躲太久,因為三爺從來都不怕那幫鳥人,明天壹定有壹場硬仗。
  如果明天能熬過去,立即回杭州的本鋪,可以消停很長壹段時間。
  我點頭,他道:“今晚不能睡了,我得告訴妳怎麽才能混過去。不過,明天也不能像我說的那樣硬碰硬,壹個晚上妳肯定沒法學成三爺的樣子。明天我找個地方,妳在裏面,我在外面,讓他們只能看到妳的臉,妳不用說話,但是要訓他們。”
  “不說話怎麽訓?”我奇怪道。
  潘子神秘地壹笑:“我等下教妳三爺神技的第壹招,沈默訓人。”
  當天晚上,我幾乎通宵在練那沈默訓人的招數,其實就是隔空甩賬本。
  潘子說,我三叔生氣的時候壹般很喜歡罵人,但當他暴怒到極限的時候反而會很沈默。他會把有問題的賬本拿出來,讓問題賬本所在盤口的人在外面等著。如果解釋得體,他就放下,如果有問題,他會把賬本摔出來,那個人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賬本壹定要摔得準,但也不用太準。但我的問題是,我必須認得所有盤口人的臉。明天除了各個盤口的頭頭,還會來壹些副手,人數加起來可能超過三十個,潘子這邊又沒有照片,他只能先布置壹個圖,明天讓那些人按照順序站著,然後排上號,我聽到名字就對應上壹個號碼,把賬本往這個號碼那邊甩過去。
  我練了壹個晚上,終於略有小成,扔著扔著也有了心得。最後,還需要摔壹個煙灰缸,作為總結。這煙灰缸要摔向潘子,作為對他辦事不力的懲罰,以便潘子可以借這個去發飆。
  我看了壹下那個即將被摔的煙灰缸——是清朝後期的琺瑯彩盤子,不由得心說,潘子妳可得接住,我這壹摔就是六千多塊呢。
  淩晨的時候,我睡了壹會兒,潘子在早上五點群發了短信:“收到。九點,老地方。”
  這也是暗話,和“龍脊背”壹樣。
  我們兩個起來後穿戴整齊,出門時潘子道:“三爺,妳就是三爺。”
  我看著他,不知道他是在對我說還是對自己說。剛轉彎出去,忽然從路口的暗處出來壹個人,壹刀就砍在了潘子身後。
  猝不及防之下,潘子壹下翻出去幾步遠,後背的血灑了壹地。那個人立刻回身朝我撲了過來,手裏是壹柄砍刀,對著我的脖子就要砍。
  我急忙閃過。潘子已經爬了起來,壹把揪住那個人的後領,幾下就把刀搶了過去。那個人用力掙脫了,我看到他身後的暗處裏走出了六七個人。
  他們二話不說,朝著我們就撲了上來。
  潘子的後背已經被血染紅了,他抓著砍刀,輕聲對我道:“不要跑,看著我,鎮定。”
  我的身上全是冷汗,沒有說話,就見潘子把刀壹橫道:“才七個人,王八邱舍不得出錢嗎?”
  “王八邱?”我看著那些人,忽然意識到了是怎麽回事。這些人應該是王八邱派來滅口的。那他是怎麽找到我們的?他的眼線真的這麽厲害?
  那些人的表情冷得讓人無法理解。我不認識他們,他們眼神裏散發出的那種感覺,忽然讓我非常害怕。即使在鬥裏遇到那些奇怪的東西時,我也沒有這種恐懼感,我想到以前我還是小三爺時邱叔的樣子,他還偷偷塞給過我零花錢。我壹下子覺得人可以很勢利,但應該有底線。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這就是人心嗎?我看看潘子後背的血,那道刀痕讓我覺得無比的目眩。
  潘子砍翻了三個人後,其他人立即跑了。
  他看了我壹眼,靠在墻上喘氣道:“王八邱是商人,做這種事情不專業。要耍狠,靠這些人是不行的。”
  我苦笑,問他要不要緊,想上去扶他。他搖頭,讓我別過來:“大老板扶著被砍的夥計,那就是沒落了。我沒事。”說著指了指另壹邊,我發現那幾個人還沒跑遠,“他們肯定還有壹半的錢沒到手,非得弄死我們才行,還想找機會偷襲。”
  “那怎麽辦?”我看著那個方向,“妳這樣會失血休克的。”
  “不會,老子失什麽都會休克,就是不會失血休克。”潘子道,他站了起來,我看到他身後的墻上全是血跡,“走,我們就追著他們走。”
  走了幾步他停了停,我發現他的表情有點痛苦,但是他皺了皺眉頭,沒有作聲。
  我們壹前壹後向那幾個夥計走去,潘子橫著砍刀,把刀刮在墻壁上,壹路刮了過去。這是打架鬥毆最下等的恐嚇方式,以前這種事情壹定不需要他來做,但是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那幾個小鬼就這麽被潘子逼得壹直退到大路邊上。潘子的血把他的褲子都弄濕了。他放下刀,看那幾個小鬼還沒有逃走,而是直直地看著我們,顯然他們是看到潘子的樣子,知道他遲早會倒下。
  我們站在路邊等出租車,但是,舉目望去,我暗叫不好,這個地段要打上車比在杭州還難。
  我忽然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我們被別人砍了,然後我們在虛張聲勢,撐到了大路邊,卻打不到車,也不知道是不是潘子拿著砍刀的原因。
  眼看潘子靠在樹上,馬上就要體力不支了,我非常焦慮,想到剛才潘子說這是不專業的手段,難道三叔不在了,我們就會被這種不專業的手段逼成這樣嗎?
  那幾個人漸漸靠了過來,潘子死死握著砍刀,看了我壹眼,顯得有些無奈。我忽然很想打電話去報瞀,但那壹剎那,我忽然想起了他的話:“有些事情妳是扛不住的。”
  我壹直以為他所謂的扛不住是來自於各方面的巨大壓力,我沒有想到,扛不住是這個樣子,這麽沒有美感,這麽赤裸,眼看自己的好朋友快不行了,還要假裝鎮定,既不能選擇逃跑,又不能選擇其他幫助,只能在他們的遊戲規則下死杠。
  我的手在口袋裏握成了拳頭,心裏想著,如果潘子不行了,我應該怎麽辦?接過潘子的刀繼續嗎?
  這時候,我忽然看到對面那幾個小子壹陣歡呼,接著,從另壹邊的道路上又沖出來十幾個人,所有人都拿著砍刀。
  兩撥人壹對話,立即就看向我們,領頭的壹揮手,迅速向我們逼過來。我心壹涼,竟然還有人!
  潘子猛地站了起來,罵了壹聲道:“喲嗬,是南城的小皮匠,王八邱消息挺靈通的啊,知道我和他的過節。三爺,您往後靠靠,別弄臟了衣服。”說著把刀往樹上拍了拍,壹個人向他們走了過去。
  但是沒走幾步,對面的人卻停了下來,都看著我身後。我看見他們的表情很尷尬,潘子也覺得奇怪,停下來回頭看。
  我回頭看到,身後路邊停了幾輛車,車門陸續打開,走出來好多人。霍秀秀走在最前頭,穿著壹身休閑裝蹦蹦跳跳地上來,勾住我的手對我說道:“三叔,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沒等我說話,我看到另壹邊小花穿著西裝和他標誌性的粉紅色襯衫,壹邊發著短信壹邊走到我面前,頭也不擡地發完後,才看看對面的人說道:“送三爺去‘老地方’,遇到王八邱,直接打死,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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