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小姨子的幸福生活 by 書吧精品
2018-5-25 17:34
小姨子張渺30出頭,皮膚白皙,身材姣好,雙眸晶亮;齊耳短發。如果穿身灰色軍服,戴頂綴著紅五星的八角帽,活脫壹個70年前英姿颯爽、站在長征隊伍中手打蓮花鬧口說快板詞的女紅軍。不過小姨子愛時尚,衣著打扮上舍得花錢,盡管只是護校畢業,文化底蘊不那麽厚重,然而格調不低。這麽說吧,無論遠瞧近看,我那小姨子都是壹個有姿有色、有品有味的美少婦。
這世界上有不少事,壹般來說,有了第壹次,就不會有二次。比如說,患腮腺炎,又比如說,蹲大獄;可有不少事,有了第壹次,就不愁沒有2、3、4、5次。比如說,性交,又比如說,離婚。小姨子上世紀末離過壹次,本世紀初離第二次,跟著離了第三次。三次離婚,次次特點不同。頭次令人十分惋惜:丈夫銀行職員,收入不錯,形象也帥,並且還有壹個聰明的男孩,可她就是義無返顧,壹條道上走到黑。第二次離婚過程之難難於上青天:女的死離,男的死不離。兩人且打且鬧且辦手續,法院過堂兩級不下10次,雙方律師橫眉鼓眼唾沫橫飛辯得壹塌糊塗,各自親友團搖旗吶喊舞臂揮拳鬧的不可開交。最後小姨子心力交瘁,元氣大傷。而第3次快得叫人驚諤不已:結離兩證幾乎是壹天辦下來的。
打小姨子的主意是近兩年的事。最直接的原因是她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妻子張娥愈演愈烈的性冷淡,到如今已搞的沒壹點名堂了。晚上妳要是幾個星期不碰她,她會幸福得不行。在床上跟妳回憶過去,暢談現在,展望未來,滔滔不絕。妳只要稍有動作,她立馬換了個人:愁眉苦臉,長籲短嘆,就象大病在身,死期將至。倘若被我軟硬兼施,騎了上去,她就如同壹具僵屍,挺在床上。嘴裏不是催“快點快點”,就是抱怨我當天什麽事沒做好,明日什麽事必須做,不然就是要給她買這買那作為回報,弄得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要是死皮賴臉與她交流交流性感受,“舒服?”,她嗤之以鼻,半個字都懶得接,我只好壹個人硬著頭皮打起精神堅持到底。妻子40 才過,可兩個孩子壹生,不僅心理起了變化,而且生理也起了變化。以前那玩意是壹條逼仄逼仄的通道,給我帶來好多好多銷魂的時光;可如今竟象是壹個偌大的人防工程,別說是壹根陽具,就是10根捆成壹束,在裏面卯起鼓搗也沒什麽不得了的感覺。
把小姨子弄到手,行嗎?我覺得首先要從思想上解決問題。而要解決這個問題,只要從法律、道德這兩個層面說得過去,剩下的就不是問題了。姐夫與小姨子,即使在最嚴酷的極左思潮泛濫的年代,法律條文也給他們相親留足了空間;而與時俱進的今天,則更是壹路綠燈,只是沒有明確姐夫非得私通小姨子罷了。至於道德,那還真有得說的。“小姨半個妻”“姨姐姨妹,碰著就睡”,這兩條耳熟能詳、官民共享的諺語,充分說明咱們中國老百姓對這件事的理解、寬容、期待和贊賞。以至於使人恍惚覺得,姐夫沒有睡過小姨子,這姐夫道德上是不是有點問題?小姨子沒上過姐夫的床,她是否有違鄉規民約之嫌?有同誌認為,小姨子在姐夫面前不積極,不主動,甚至在對方暗示下也裝聾作啞無動於衷,其行為就構成了創建和諧社會的壹個不穩定因素。這種說法有點過了,我委實不敢茍同。
從某個角度來看,讓姐夫小姨子在伊甸園裏自在的倘佯,還有著比較深刻的社會意義。老百姓不象皇帝,日理萬機,晚宿千女;不象富商不象官僚,天天新郎夜夜洞房。他們不光在政治上經濟上是弱勢群體,性生活上亦如是。因而把姐夫、小姨子作為她[他]們的壹小塊自留地,在政策法規上予以傾斜,這對調和各方面的矛盾,平衡上下層的情緒,穩定正常的社會秩序,促進新農村新社區的建設,是利大於弊的。它體現了社會對弱勢群體人性化的關愛和呵護。
說實在話,我以前就打心眼裏認為“小姨半個妻”的提法是蠻好蠻好的。現在認識就更深刻了。對咱們老百姓來說,壹夫壹妻確實有點緊巴,可1.5個就滿可以了。就好比吃菜,天天壹道,未免太膩,假若隔些時添個小碟子,日子就格外有奔頭了。
思想解決了,把小姨子弄到手,就只是下決心、再具體實施的問題了。
久久下不了決心,徘徊在幹還是不幹之間,使我那“半個”妻空有名份,形同虛設。眼下自己的躉個妻慢慢也成了半個,1.5其實是0.5。有板眼的姐夫,壹般都包了小姨子的初夜,免得肥水流進外人田。我不僅沒有初夜,連隔夜都沒享受過。我覺得自己好痛苦,好憋屈,好失敗,好沒有進取心成就感。如果說,以前還是那沈腐的道德觀念在腦子裏作祟,叫我患得患失的話,那如今就必須大膽的朝前走,莫回頭!再怎麽說,別的女人咱不去染指,可親滴滴的小姨子,完完全全是口尖的壹塊肉,窩邊的壹把草,吃掉是理所當然又順順嘴的事。
與小姨子曾經有過N次親密接觸的機會,卻次次失之交臂。
那年張渺才19歲,2年制護校剛畢業,工作待定,婚姻待定。8月底,武漢的壹個遠房親戚死了。嶽父母在職都忙,妻子初搞個體更忙。而我適逢暑假,終日遊手好閑,於是嶽母決定由我帶小姨子代表兩家前往奔喪。這可是壹件苦差事。8幾年從千裏外的深山到武漢,路況差的不得了——沿途坑坑窪窪;汽車破的不得了——裏外補補巴巴。壹路上,象其他乘客壹樣,不是小姨子在車過大坑時顛起撲到我懷裏,就是急剎車時我被撞到她的胸前。有次我的右手竟象扔出去的枝條壹樣,擊著了她那挺拔的乳峰。張渺當日肯定沒戴乳罩,不然那瞬間的手感怎麽那麽奇妙?那麽有沖擊力?自然,兩人都很不好意思,都沒說什麽——都不好說什麽。回來的路上,乘客不多,看去比人都還疲憊的汽車到底在壹個小鎮上拋錨了。其時已是深更半夜,師傅拉開前蓋,用榔頭敲這幾下敲那幾下,末後說道“今日是走不成了。大家找地方歇去吧”。無奈,我只得帶著小姨子沿街尋找旅社——那時還沒有“大酒店”“迎賓樓”“洗腳城”之類。鎮子很小,兩家大些的被當地正在召開的三級幹部現場會的代表占盡。好不容易在街邊邊找到壹家。壹個戴著眼鏡、看去60好幾的老頭正關門的當兒我們擠了進去。也許是燈光過於昏暗看不太清,也許是夜深沈老頭暈暈乎警惕性有些松懈,也許是我壹副中看的娃娃臉30歲顯得特別年輕,也許是長途旅行風塵仆仆灰頭土臉小姨子看去年齡與我相仿,反正老頭子壹邊關門壹邊說:“只剩壹間房了。妳們兩口子算運氣好。今日太晚上了,妳們先進去睡覺,明早再登記。”真怪,當時我和張渺都沒解釋什麽。有想法沒有?當然有。說出來大家肯定不相信,“虛偽虛偽”:為了節約兩個房錢,壹間夠了——那時工資月入不到100,兩個兒子要養,兩個老人也要養。張渺怎麽想的我不知道。我也沒問,好多年後我也沒問。隨著電視機走進千家萬戶,我發現好多好多的電影電視劇展現了我與小姨子經歷過的場面。不同的是戲中的男女在那小小的空間裏演出了令人蕩氣回腸、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伴隨著挑逗的對話,火辣的接吻,激情的做愛……而我們什麽也沒有發生!張渺睡床上,我就躺在人造革蒙的雙人沙發上。相安無事,相安無事啊!這中間有個小小的細節,提提也無妨:在我睡眼朦朧時,覺得有人輕輕推我,我吃力地半睜開眼睛,只見小姨子上穿著壹件貼身背心,下著壹條肉色短褲,悄聲問“大哥,冷不?”,我含糊答道“不冷”,翻身又睡著了。隔些年後,我回憶起這個細節,回憶起第二天車上小姨子那失落低沈的情緒,我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光。8月底冷什麽呀?!她自己不就是穿的背心短褲?!明明白白的借口嘛!如果我說冷,她就會說“那就到床上擠壹下吧”,男女在壹張床上,死人也會擦出火花呀!我壹面責問自己這姐夫哥是怎麽當的,壹面暗暗驚訝當年自己的思想怎麽那麽純潔,道德怎麽那麽高尚!從那以後我好想聽到遠房親戚死人的消息,也怪,快20年了居然都活得好好的。與小姨子外地獨處壹室的機會再也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