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节

向秋消失，章婷像是被抽去灵魂，只剩下副躯壳。我打开房门，她像个随波逐流的木偶，毫无抵抗，被我带进屋内。
心如死灰吗？我也说不清楚。看到性格活泼，泼辣的章婷变成这样，我有丝痛苦，疼惜，压下满心的欲望，将她带到床前，扶着她坐下。
章婷呆愣的在床头，茫然的望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我在她眼前，仿佛不存在般。
看到此刻的章婷，我仿佛看到妻子，心中有丝抽搐，扶住她的脸颊道“看着我！”
章婷毫无反应，我加重语气道“章婷，看着我的眼睛。”
眼中终于有了我的影子，但眼神毫无神采。
我诚恳的笑了下，认真望着她道“过了今晚，你和向秋的爱火会重新燃起，只要跨过这个坎，你们的爱会浴火重生，在不会遇到任何挫折，更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到你们，你们会快快乐乐的走下去。”
我知道自己说的是胡话，在骗人，但现在我更想安抚章婷，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我都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这样伤心，痛苦。
或许被我的话打动，章婷眼神有丝融化，嘴唇轻微颤抖道“可我的身体已经…”
“但你们的心会永远属于彼此，对吗？”我打断章婷的话，她愣几秒，轻轻点头，我轻抚她的脸颊，温柔道“和他在一起，你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
“她向我求婚那一天。”章婷脱口道，即使现在，说话时她依旧掩饰不住喜悦。
我笑了笑，轻声道“以后，你们每天都会像那天一样开心。”
“真的？”章婷眼中闪耀起兴奋的神采。
“嗯！”我点头，把她的头抱在了臂弯。
章婷没有挣扎，她静静的靠在怀中，像是在回味过去，又像是在憧憬未来。
良久，见章婷渐渐平息，我轻声道“要不要喝点酒？暖下身子？”
“已经喝了很多，不想在喝了。”章婷摇头。
“那放点音乐听下？”我又问。
章婷想了下，最终点头。挑了首舒缓的曲子，希望能帮她缓和下情绪，音乐响起，曲风轻快，旋律动人，仿佛骄阳普照，赤脚漫步在花田，春风拂过脸颊，轻松自在。
似乎很喜欢这首曲子，章婷慢慢闭上双眼，凝神倾听。
“躺下！”我慢慢走近，帮她脱下高跟鞋道。
章婷顺着我的力道，翻身趟在了床上。
我坐在床沿，伸手轻按章婷的肩膀，不知是不习惯我的碰触，还是因为紧张，她起初全身绷紧，但很快在我的轻按下放松下来。
“这首曲子叫什么？”章婷趴在枕头上，享受似的问。
“梦中的婚礼。”我轻声回。
“真好听。”章婷抿嘴笑道。
“它还有个凄美的故事呢！”我轻笑。
“什么故事？”章婷好奇道。
“一个穷少年和一个高贵的公主。”我说。
“我要听。”章婷枕了枕头，让自己睡的更舒服。
“梦之国的边境，一堆篝火冉冉升起，绵延，缭绕。望着远处高高的城堡，他又回想起过去的一切…当他睁开眼，她穿着婚纱，含笑看着他。在他们旁边，天使为他们唱着祝福的歌。他握紧了她的手，一颗流星划过城堡的上空，仿如一滴幸福的泪！”故事讲了很久，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累，手滑过章婷柔软的身体，却已经忘了感受。
低头望去，她已经泪流满面，抽泣道“那个少年死了吗？”
“他们在梦中成亲了！”我擦干她眼角的泪珠。
小嘴扁着，抿出丝笑颜，泪水又流了出来。
“一个故事，干嘛哭成这样。”我有些无奈，擦干她脸颊的泪痕。
章婷有点哭笑不得，虽然想笑，可泪水又止不住的流。我有丝痛惜，平常大大咧咧，谁又知道，那是她的真性情。
“我…我，心里，好冷。”章婷说一字抽泣一声，好不容易才说完一句话。
心中有丝抽搐，我俯在她身旁，紧紧把她抱在了怀里。她像是受伤的小鹿，在我怀中，不时抽泣一声，我安抚似的轻抚她的背，过了很久才慢慢平息。
很久没有在动静，她紧紧抱着我，以为她睡着，低头望去，她却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看什么？”我愣了下，笑问。
章婷轻笑摇头。
“妆都哭花了！”我无奈的轻抚她眼角。
“我想洗个澡。”章婷幽幽道。突然说到哪儿去了，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她紧抱着我问“你能抱我过去吗？”
我点头，起身将她抱进浴室。看着她赤脚站在地上，我有些局促，满心的欲望早已融化在她的泪水中，现在不知该不该退出浴室。
“能帮我拉下拉链吗？”沉默了几秒，她鼓起勇气说。
一直背对着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一定很紧张，不安，因为她说话的语气，有丝颤抖，酥软的娇躯，也有些绷紧。从背后看着她，像站在一个黑暗的大会场，四周鸦雀无声，只有她一个人。
我有丝欣喜，又有丝感激，慢慢靠近，不知是不是受她感染，我也开始紧张，越是靠近，越是紧张。抬了好几次手，竟然都没敢去拉她裙子后的拉链。
她不回头，也不出声，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像是那个曾经默默等待的公主。看不到她的神色，但我能感觉到她比我更紧张，不安，每次呼吸，娇躯都会轻颤。
我鼓起全部勇气，捏住拉链，轻轻滑下。呼哧声想起，仿佛打开一副雪白的画卷，深凹的背沟，随着一点点敞开的衣襟展开，我瞪大双眼，目不转睛。
拉链延伸到臀部上方，慢慢拉到底部，背沟很深，弧度优美，翘挺的臀线，就像座起伏的山丘，雪白，娇嫩。
我隐约能听到她快速的心跳，呼吸加重，热气喷到雪背，每次吞吐，她都会微凹背部，仿佛身后站着只野兽，害怕受到伤害。这极大的刺激到我，颤抖着伸手，指尖触碰。
章婷触电般紧捏粉拳，双腿颤抖的很厉害，仿佛随时快站不住般。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微微缩胸，拉住袖口。裙子飘荡，像是一片雪花，坠落地面。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但这举动太具视觉冲击，就像在观赏一幅墨宝，卷头乡野风情，男耕女织，鸡鸭遍地，没等人做好准备，卷中却画风急转，泼上浓墨，挥笔疾书，纸上万马奔腾，波澜壮阔，气势如虹。
雪白的娇躯让我呆愣，一时不知该碰，还是该看，更不知该碰哪儿，该看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