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狀元

天子

歷史軍事

桃花村。   正是春季,靡靡細雨糾纏不休。   村如其名,村前村後各家院落以及周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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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四九七章 局外人

寒門狀元 by 天子

2019-5-18 20:23

  朱厚照如今小日子過得無比逍遙,偶爾出宮遊玩,吃喝玩樂基本都由張延齡提供,就算張延齡不能親自去,也會找人安排妥當,確保朱厚照在宮外玩得盡興。手機無廣告 m. 最省流量了。
  弘治皇帝朱祐樘身體每況愈下,之前生病還能熬過來,但以他如今羸弱的身體已不知道是否能再撐得過壹次小小的風寒。
  即便如此,文官還是沒讓朱祐樘省心,朝堂上天天有事情扯皮,朱佑樘連最簡單的處理公務都做不到,只能暫時把壹切交給內閣和司禮監,而司禮監掌印太監蕭敬卻不作為,大權被劉健和李東陽獨攬。
  皇帝身體不好,張皇後只是個普通的婦道人家,沒太多見識,自然沒人管教朱厚照。
  逐漸長大的太子,心機開始變得深沈,做什麽事都會多番考慮,怎麽樣才對自己最有利,恰好他又處在青春叛逆期,按照皇室的規矩不能生活在父母身邊,壹旦被帶壞很容易走上歪路,恰恰張延齡就想把自己的小外甥給帶偏,而且張延齡沒有佞臣的覺悟,在其看來這麽做全是為了張氏壹門,至於被人唾罵他也無所謂,反正現在他也是天天被人罵,飽受非議,多點兒少點兒無所謂。
  再者,張延齡偷偷摸摸帶朱厚照出宮遊玩,禦史言官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朱厚照被人拐帶出了宮門。
  朱厚照在歪門邪道上狂奔,不知不覺間,歷史開始回歸原來的軌道。
  ……
  ……
  朱厚照自由自在,但此時京城中很多人卻沒那麽舒坦。
  比如說謝遷。
  這段時間謝遷的生活非常單調,基本就是皇宮和家裏兩邊走。
  李東陽負責治喪,太皇太後周氏病故,喪禮由李東陽負責,劉健身體不好,內閣歸謝遷主導,只是身邊多了王華作為參謀。
  王華的意思,基本就是劉健和李東陽的意思,李東陽平時也會主動到文淵閣查閱奏本,甚至將謝遷的票擬否掉,重新列出新的票擬呈遞司禮監。
  至於送到司禮監的奏本,基本是走個過場,內閣說什麽就是什麽。
  劉健和李東陽不肯放權,不希望朝廷的事情由謝遷來掌控,如今李東陽正試著奔走,重新向弘治皇帝上表增加內閣大學士名額的提案,但此時皇帝似乎已不願意再作進壹步的妥協。
  謝遷就算有皇帝幫助,重新拿回票擬大權,但他沒興趣當壹個權相,因為他無爭奪名利之心,反而更想當壹個閑人,最好什麽事都不管,可以按時下班早點兒回家養花弄草,頤養天年。
  孫女婿沈溪仕途順利,謝遷的心思變得簡單平和許多,家裏沒太多需要擔心的人和事,朝堂上跟曾經的兩位好友雖然鬧得有點兒不愉快,但他不想爭什麽,劉健和李東陽說怎樣便怎樣,不會對著幹。
  逐漸地謝遷覺得,家庭終歸比朝事更重要,因而陪家人的時間慢慢地越來越多。
  但有件事謝遷卻不得不關心,那就是沈溪在西南的戰事,就算只是壹個微不足道的消息傳到京城,他也會特別留意,前幾日他才將西南六省全部奏本查閱壹遍,想找到其中關於沈溪的只言片語。
  “這小子,怎地此番如此老實,什麽破事兒都沒幹?我還等著他做出什麽於法不容的事情,好給他擦屁股……”
  謝遷很納悶。
  以前沈溪總給他惹麻煩,或者讓他無端擔心,沈溪在外領兵,好像朝裏還得找壹個跑腿的,忙上忙下。
  但這次,沈溪卻什麽都不用別人操心,把所有事情處置得妥妥當當,壓根兒就不需要別人幫忙,這反而讓謝遷不適應。
  謝遷最怕沈溪有事不報,然後被人捅出來,造成朝堂上的糾紛。
  可隨著西南六省地方奏報陸續匯攏京城,謝遷發現沈溪的進軍之路非常順利,甚至寶慶府大捷都沒費吹灰之力,可惜這種級別的勝仗在謝遷和劉大夏心中早就不太當回事。
  謝遷老往兵部和戶部跑,想知道沈溪兵馬的實際情況,以及軍中糧草物資調運有無困難。
  在詳細了解後,謝遷直接去找馬文升幫忙,結果到了馬府,年邁的吏部天官將他晾在正堂半個多時辰,壹直到劉大夏前來,馬文升才施施然現身。
  謝遷這才知道,原來馬文升不想單獨跟他會面,而是把劉大夏請來,三個人坐下來壹起探討。
  ……
  ……
  馬文升、劉大夏、謝遷三人落座,謝遷倒沒覺得怎樣,他跟劉大夏只是在某些事情上有爭執,兩人做事相對公允,要維護和提拔沈溪的心思也壹樣,再加上沈溪升遷左都禦史、兵部尚書壹事上劉大夏立有大功,謝遷不好意思記仇。
  馬文升問道:“於喬,別怪我將時雍叫來,我知曉妳此行的目的,時雍在兵部,多少知悉西南戰況,讓他來說,比我這個糟老頭子好多了!”
  謝遷瞅了劉大夏壹眼,沒說話,只是點頭。
  劉大夏嘚瑟地問道:“於喬,妳想知道什麽?西南之事涉及軍中機密,地方上未以奏本上呈閣部,倒是兵部這邊多少有些收獲,或許我能為於喬解惑!”
  劉大夏跟馬文升壹唱壹和,讓謝遷意識到二人必然提前有準備,當下搖頭:“沈溪小兒在西南之事,我不想多問,此番我只想知道朝廷在西南可有特別安排,諸如人事和兵馬糧草調動?”
  這個問題非常有針對性。
  原本沈溪行軍作戰就不是機密,甚至沈溪每隔壹段時間就會給謝遷寫信,告訴他出兵路線以及作戰計劃。
  所以現在謝遷更關心的其實不是沈溪的情況,而是朝廷有什麽方針政策輔助沈溪,助其取得平叛戰爭的勝利。
  馬文升、劉大夏對視壹眼,馬文升道:“於喬作何有此壹問?莫非外面有什麽風聲?”
  謝遷瞪起眼,反問:“外面有風聲?”
  馬文升笑道:“之前陛下是有下書吏部,問詢西南戰事平定後,對沈溪的安排任用。吏部計劃讓沈溪繼續掛兵部尚書銜,領西南軍務,把地方叛亂好好梳理壹遍,或者將西南周邊不聽話的藩屬國敲打壹番,於喬以為呢?”
  謝遷當然願意。
  他擔心朝廷卸磨殺驢,待平叛戰爭結束就將沈溪卸職,回去繼續當兩省總督,連左都禦史和兵部尚書銜也給剝奪。
  現在朝廷決定讓沈溪在戰後仍舊掛銜,他就沒什麽意見了。
  謝遷心裏偷著樂,表面上卻用不耐煩的口吻道:“戰後如何安頓沈溪小兒的問題,我不想過問。現在我只想知道,朝廷可有在西南任免什麽人,或者給沈溪小兒征調什麽物資,讓他在西南的平叛更順利?”
  馬文升這次幹脆地搖搖頭:“未有!”
  謝遷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劉大夏道:“於喬,難道陛下委任沈家郎為西南六省兵馬提調,不是最大的恩賜麽?還需要給他征調什麽?原本他能調用數萬甚至十數萬兵馬,結果只用四五千,每到壹地地方官府還會大肆犒勞,如何還需額外的支持?”
  謝遷生氣地道:“我也想多帶壹些人馬,可手裏有那麽多糧草和兵器?”
  劉大夏道:“或許沈家郎是想輕裝上陣?”
  謝遷當即就火大了,忍不住站起身,想跟劉大夏理論。
  馬文升趕緊勸和:“莫要爭吵,朝廷如今的情況,妳們又不是不了解,這場戰事怎麽都不能擴大,這才給沈溪更大的權限,讓他可以從各省征調糧草軍械。如今他未跟朝廷討要,作何還要為此擔心?”
  “妳二人消消氣,所有事情,以西南具體奏報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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