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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簽到天罡地煞

深藍世界

都市生活

旬陽縣,大牢。
當江南從昏迷中睜開眼時。
映入眼簾的是逼仄潮濕的狹小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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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繡衣令,縣尉俯首

開局簽到天罡地煞 by 深藍世界

2023-6-16 23:16

  於是,琴瑟再鳴。
  周遭食客看江南的眼神,不禁有了些許變化。
  角落壹桌,壹男壹女,低低私語。
  “哥,這書生好大的魄力!”
  開口的是壹穿火紅貂裘的少女,鵝蛋兒臉,手如柔夷,肌若凝脂,稚氣未脫。
  清秀眉眼間布滿好奇之色。
  身旁的男子略要年長些,正襟危坐,氣質出塵,如謫仙下凡。
  他盯了江南壹會兒,卻微微搖頭:
  “此人體內有靈氣氤氳,卻也只是平平九品的程度。”
  “且妳看他體術招式,毫無章法,走的應該是道修的路子。”
  “道修本就前期弱勢,而那邱縣尉乃是九品武者,又有朝廷背景。”
  “若是那書生沒有其他依仗,今日怕是會折在此處。”
  少女緩緩點頭,表示認同。
  “那待會兒,若是他陷於危難,咱們是否出手?”
  很明顯的,方才江南之舉,讓未諳世事的少女頗有好感。
  男子嘆息壹聲,“鳶兒啊,這紅塵不比宗內,妳快收起那愛管閑事的性子吧!”
  紅衣少女吐了吐舌頭,嬌哼壹聲,又望向江南。
  大堂中的江湖客多半如此,他們與普通食客不同。
  皆是看出江南有修為在身,卻也不看好他接下來的結局。
  歌舞之間,江南不顧旁人目光,繼續應付桌上吃食兒。
  好似壹點也不在意欲來的風雨。
  方才開口那男子,不由嘖嘖贊嘆:“且不論他有何依仗,就這份心性亦是難得!”
  時間緩緩過去。
  窗外的天色暗下來,星月掛滿。
  隨後,酒樓所有食客皆隱隱聽到。
  遠處響起噠噠之聲。
  地面微微震動起來。
  酒杯中的佳釀,蕩起漣漪。
  若是有久經沙場之人在此,怕能立馬識出——此乃戰馬蹄急之聲!
  邱縣尉,來了!
  不僅來了,還帶來了守軍!
  要知曉,秀水城中,可是只有黑甲守軍有戰馬加持的。
  看來這壹縣之尉,因為自個兒寶貝兒子被傷,是動了真火!
  “縣尉大人到!賊人,還不快快認罪伏法!”局樓外,傳來壹高亢呼喊。
  江南夾完壹筷子鱈魚肉,眉頭微微皺起。
  他走向臺前掌櫃的。
  掌櫃的壹臉憂愁之色,心道妳這書生,早讓妳走,妳不走。
  如今後悔也插翅難飛了。
  江南來到臺前,道:“掌櫃的,菜有些涼了,煩請後廚熱壹熱。”
  “江某,去去便回。”
  掌櫃的人都傻了。
  酒樓外縣尉親臨,守軍已至,戰馬嘶鳴。
  如此急迫之刻,這書生竟然嫌棄菜涼了?
  還讓溫酒熱菜?
  他是覺得自己還能豎著進來?
  壹旁夥計露出為難之色。
  掌櫃的以手扶額,道,“......給他熱菜,溫酒!”
  至此,酒樓中人,無論是普通食客。
  亦或江湖中人,看向江南的目光,無不充滿異色。
  江南也不管,吩咐完後,便踏出了門。
  身後,壹些膽子大的,亦是停杯投箸。跟著看熱鬧去了。
  江南出了酒樓。
  便看見街巷中,站滿了烈馬。
  烈馬之上,黑甲衛兵持鐵矛,寒光烈烈。
  正當中,壹中年人高頭大馬,著縣尉官服。
  其眼眶極深,目光如炬,面色冷肅,瘦削的臉頰布滿風霜之感,其容貌與邱公子七分相似。
  不怒自威。
  被他望著,便仿佛被虎豹窺探。
  相比便是邱縣尉。
  而在他身旁,臉上打了繃布的邱公子,亦騎在馬上。
  此刻正恨恨盯著江南,那模樣似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便是妳打傷了縣尉公子?”邱縣尉身旁,壹黑甲守衛冷聲問道。
  江南擡起眼皮,“縣尉之子蠻橫霸道,管教不嚴,江某小懲大誡罷了。”
  “好膽量。”
  邱縣尉徐徐睜眼,居高臨下,“妳算什麽東西?本官之子需要妳小懲大誡?”
  “為父不管其子,天下管得!”江南又道。
  “不愧是讀過幾年書,倒是牙尖嘴利。”邱縣尉聲沈如水,
  “但此地乃秀水,本官乃縣尉,司掌治安捕盜之權。現在便以傷人之罪逮捕妳,待到巡捕司後,誰是誰非,本官自會查明真相。”
  聞言,眾人心頭壹凝。
  巡捕司,那可是縣尉的地盤兒。
  若是江南真去了。
  到時還不是任人宰割?
  “江某若是不去呢?”
  “不去,便是拒捕!”
  邱縣尉獰笑道,其間兇光蘊藏,壹字壹句道:“拒捕者……生死不論!”
  眾守軍得令,以腿輕夾馬腹,烈馬嘶鳴,向前壹步。
  手中鐵矛向前,亮黑的尖鋒,直指江南!
  點點寒光,讓人汗毛倒豎。
  江南臨危不亂,手中神通凝聚。
  【呼風】!
  眾人只感覺絲絲涼意略過。
  緊隨其後的,便是狂暴的風,突兀自江南身周而起,如燎原之火般瘋狂卷出!
  狂風過境!
  數十騎黑甲守衛,在天地偉力面前,脆弱如土雞瓦狗。
  人仰馬翻!
  風暴來得快,去得也快。
  掀飛黑甲守衛後,便又突兀消失。
  “邱縣尉,妳當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壹片狼藉中,江南負手而立。
  說罷,他從懷裏掏出壹物,往前方地上壹扔。
  玉石與青磚碰撞,發出清脆之音。
  在場眾人皆循聲望去。
  只見那是壹令牌物件兒,通體銀白溫潤,形如鯉首。
  有人眼尖,壹眼便看到那玉牌上的娟秀小字兒。
  其正書“繡衣”,背書“外指”,通體雲紋纏繞。
  ——繡衣使!
  見此壹幕之人,包括那些看熱鬧的江湖客,無不瞠目結舌。
  當初還以為江南必死無疑。
  沒想到最後小醜竟是自己。
  人家哪兒不是什麽不懂屈伸。
  人家壓根兒就不需要屈伸!
  堂堂大夏繡衣使,即便外指,需要在妳壹個小小縣尉面前,屈伸?
  簡直笑掉大牙。
  眾人的心裏變得微妙起來。
  幸災樂禍的目光接連地望向邱縣尉。
  繡衣……怎麽會是繡衣!
  只見方才還勝券在握,官威正勝的邱縣尉狠厲之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臉上如同失血般,煞白壹片!
  身子如篩糠般顫抖起來。
  外指繡衣。
  他是絕不敢得罪的。
  雖外指繡衣無實權,亦無官品。
  但外指繡衣只能由直指繡衣提名。
  這便是說壹名外指繡衣,最少也和壹名直指繡衣相熟。
  且深得信賴!
  再壹點,只要是繡衣。
  無論直指外指,皆是同品階戰力超群之輩。
  曾就有七品外指繡衣,誅殺重傷六品妖道的例子。
  繡衣的名頭,那是實打實以無數生靈之血骨堆積起來的!
  無半點虛假。
  特別是,大部分讓人想想就遍體生寒的臟活暗活。
  很多時候……都是外指繡衣在做。
  想到種種血腥傳言。
  邱縣尉只覺頭腦發昏,口唇難閉。
  他哪兒還敢端著,立刻翻身下馬,戰戰兢兢撿起繡衣令,恭敬呈上。
  “繡……繡衣大人……本官……有眼無珠……還……還望恕罪!”
  江南似笑非笑,“怎麽,縣尉大人不拿江某去巡捕司審問了?”
  “不敢……不敢!是本官糊塗!”
  “那江某與妳縣尉公子,誰是誰非?”江南再問。
  “自然是本官管教不嚴……管教不嚴……”邱縣尉頭都不敢擡,臉上布滿汗珠,喉頭湧動。
  “縣尉公子當街傷人,按大夏律法,當杖責五十,邱縣尉怎麽說?”江南咄咄逼人。
  “繡衣大人!”
  縣尉擡起頭,眼中有懇求。
  他受點委屈無妨,卻舍不得寶貝兒子。
  江南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本官……明白了……”
  邱縣尉仿佛壹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爹!爹!妳怎麽了?!”邱公子不顧疼痛,扯下臉上繃帶。
  他雖認不得繡衣令,卻也看出狀況不妙。
  邱縣令沒說話。
  他回過頭,灰白的眼眸透著陰沈怒意。
  取過壹名黑甲守衛的鐵矛,便朝邱公子走來。
  “爹……爹妳要幹什麽……”
  “孽障!壹天到晚在外惹事生非!”邱縣尉聲音冰冷。
  壹把抓過邱公子,脫下衣褲,露出白花花的兩半。
  擡起鐵矛,以柄為杖,落下!
  大夏律法,無故傷人者,杖五十!
  鐵與肉發出沈悶的碰撞聲。
  夾雜著邱公子歇斯底裏的慘叫。
  聽得眾人……那叫壹個心曠神怡。
  這邱公子邱縣令二人,平日便仗著官威。
  目中無人,蠻橫霸道。
  如今碰了硬茬,豈不是天道好輪回?
  要不是怕這爺倆事後報復,怕是已經有人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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